布尔善微微一窒,随即皮笑肉不笑的道:“只是你说的那些都是无稽之谈,我只想知道,你敢不敢再跟我无所顾忌的赌一次。”
“你要赢了,想从我这拿到什么好处?”秦天问。
布尔善沉声道:“我要的很简单,先前的一切约定,全部作废!另外,我还要六皇子你跪地给我磕三个响头,以示歉意。”
“布尔善,你无礼,以六皇子的身份,怎能给你下跪磕头?”张让大声喝道。
“哦,这还没赌呢,你们就觉得自己一定会输了吗?呵呵!”
布尔善仿佛已经扳回一城般,得意道:“你们这么做,真的让我觉得自己好丢人,竟然输给了烂泥,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见布尔善到了现在这般田地还敢当众羞辱大魏,大魏皇帝手中的匕首捏的越来越紧,已然动了杀心。
“父皇,我觉得可以答应他哎。”
秦天先是安抚了一下即将爆发的皇帝,而后,目光停留在布尔善挂在腰间的一块玉牌上:“布尔善,你的性命我觉得太廉价,不想要,你要真想跟我赌的话,可以将那块玉牌拿来做彩头。”
“你要我的玉牌?”布尔善一愣,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低头看向玉牌。
“六弟,你脑袋被门夹了啊,这块玉牌即使再怎么值钱,也没有跟咱们的那些城池相提并论的资格啊!”秦飞扬见状,只感觉秦天是疯了,彻底疯了,正在发癫。
“六皇子,赶快断了这个念头,不能因为一块廉价的玉牌,就给他们机会。”
“六皇子,你糊涂了?”
“殿下,你刚刚说的只是玩笑话对不对?故意哄布尔善开心的对不对?”
“来人,快把六皇子殿下拉下去!”
人群爆发巨大的喧哗。
天宝将军盯着秦天眼神古怪。
上官婉儿更是扶住额头,脑门上全是黑线,这到底是个什么男人,国家大事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啊,他竟敢如此儿戏?
大魏皇帝眼中已经没有了对秦天的欣赏,涌动着一丝丝愤怒的火焰。
“这逆子,侥幸赢了一次,便开始忘乎所以了,他就这么沉不住气吗?”
张让使劲擦着脸上的冷汗,像是自我安慰,又像是在安慰大魏皇帝一般发抖着道:“陛,陛下,殿下这么做,或许有他自己的道理。”
“道理?什么道理?这混蛋就是单纯的不知天高地厚!”
大魏皇帝掐着牙,几乎是挤着说出来的:“亏得朕还以为他是大智若愚,可堪重用,是朕高兴的太早了。”
张让嘴唇蠕动,却是一句话说不出。过去好半天,才悻悻的来了一句:“殿下他毕竟还年轻,还是个孩子呢……”
“孩子?就是你口中的这个孩子,在过去的时间里,让朕好好体验了一把从绝望到希望,又从希望到绝望的感觉。”
大魏皇帝用力坐下,气到了极致:“你说朕这个当爹的,是不是该好好谢谢他,谢谢他给朕贡献的那一片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