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颜礼哪儿敢顺着淮宁的话说下去呢?说宝宝当真是个难伺候的小祖宗。那淮宁听了不得同他置气不成?把人气坏了他这罪过可就太大了。
偏生自家娘子还是个偏心的主儿,之前颜礼顺着淮宁的话说,可自己话音刚落就被淮宁毫不手下留情的揪着耳朵。
想来到底也是淮宁舍不得。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自己也舍不得。
“我哪儿敢?娘子是天,娘子说的都对。”
颜礼双手搂抱着淮宁同他温存,颜礼并未注意到淮宁因自己这句话而被染红的耳廓。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些事无巨细的琐事,颜礼揉着淮宁并未束起来的顺直而下的柔软发丝,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穿过浓重的乌发,最后落在了淮宁绯红依旧不曾消散的耳垂之上。
正是温存之际,二人都忽略了一阵轻快又近乎悄无声息的脚步声。
正当颜礼打算一点点换个地方从淮宁的额头吻到他的薄唇上时,无意识的一瞥却望见了跑进来的雪融。
“雪融?”
颜礼低低轻呼出声,但有些不可置信的神情也很快就消散,恍然大悟:“应是骁儿来看你,也就一并把小家伙给带来了。”
至于为何无人通传一声就把雪融给放了进来,二人对视一眼,很快就心知肚明。
淮骁以及和安等一众侍奉的人都心如明镜一般的明白着呢,这个时候二人还并未传膳也并未见国师出殿有旁的吩咐,定然是还腻歪在一起呢。
既然是不便叨扰,便只好放小家伙进来了。毕竟换做任何人,也都不敢在这种时候贸然进殿。
颜礼看着走到床榻边正歪着头打量他二人的小家伙,一手扶住淮宁的身体,一手急忙捞起雪融来把人拦截下来,以防万一小家伙直接跳上床榻来会冲撞到淮宁的肚子。
颜礼抱着一个大的一个小的,大的肚里也还有一个更小的,有些顾及不过来。
雪融笑着摸了摸雪融的下颚挑逗它,小家伙仰起头来喵呜叫出声,颜礼长舒一口气,还好淮宁及时出手相助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淮骁与和安等一众人在外头等了片刻,里头没什么动静,也没看到国师有些气急败坏的板着脸把雪融从里头给送出来。
如此陛下与国师二人现下应当是得空的。毕竟从前曾有一次二人正在亲热温存,外头候着一众人,却都是不敢贸然进殿。
雪融突然走进去可把淮宁吓坏了,颜礼把小猫送出来后回去安抚了好一阵才让淮宁从惊吓里缓过劲儿来。
远处勒其大步走近,一早就望见了圣上与自家主子的寝宫外淮骁等一众人的身影。
勒其虽是心中存疑觉得不甚奇怪,但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道:“诸位是在做什么呢?”
闻言几人都下了一激灵,淮骁很快就冷静下来,应对自如:“皇叔与国师还在里头并未出来,尚且不知他二位现下可否起身,不敢贸然进去叨扰。”
勒其若有所思的扬了扬下颚,他望着自己手中拿着的那封北疆新王戍卓务必要自家主子亲启的书信,他可是有正事儿,耽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