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想着心事,谁也不知谁在想什么。
这就叫同床异梦吧?
云黛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
苏嬷嬷给她端上调理身子的汤药,“薛神医来了。”
云黛一听,将药一口闷了。起床洗漱,去见薛神医。
“师傅,您怎么这般早就来了?”
薛神医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发现没有如深闺怨妇那般萎靡,就放了心。
冷哼一声,道:“来看看你有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看看你有没有吃味儿发脾气,被沈从南打。”
云黛笑着坐到他身边,笑道:“您这么关心我,我真的很感动。”
薛神医瞪了她一眼,“关心你个屁,不让你跟他,非得跟,瞧瞧,丢人了吧?”
云黛无所谓地耸耸肩,“我最不怕丢人,也不在乎名声这东西。”
薛神医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这意思,还想继续跟他?”
云黛给他端茶,垂眸道:“他没给我休书。”
薛神医端起茶杯,叹气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呐!”
云黛讨好地笑道:“还有一句老人言:吃亏是福。”
薛神医喝了一口茶,没好气地道:“那是蠢人安慰自己用的!你就是那个蠢人!”
云黛道:“傻人有傻福。”
薛神医重重地放下茶杯,“你倒是伶牙俐齿!伸出手来!”
云黛知道他要给自己复查身体,听话地伸出手。
“最近感觉身体轻松多了,手脚也不那么冰凉了。”
薛神医给她把完脉,满意地点头,“不错,情况是好多了,我给你调整一下药方,继续服用一个月。”
云黛眉开眼笑,“谢谢师傅了,今天我给你做烤鱼。”
薛神医笑道:“就你会哄人!”
云黛笑道:“再加一道红烧肉。”
“好!”薛神医突然话锋一转,道:“你身子好多了,如果不想马上要孩子,就得注意点儿了。”
云黛的表情一滞,默了一下,道:“您那有没有不伤身子的避子方子?”
薛神医挑眉,“不想给那臭小子生孩子?”
云黛笑嘻嘻地道:“不是,我不想现在这个时候要孩子。
难不成,让我在和沈从南拜堂的时候,孕吐?多丢人。”
薛神医好笑地道:“你不是不怕丢人吗?”
云黛道:“我是不怕丢人,但不是喜欢丢人呀,能避免还得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