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妈急匆匆跑到他面前,连说话的声音都染上一丝哭腔:
“我辛辛苦苦干了一个月,我女儿还等着交学费啊,您不能就这样扣了我的!”
西诺?格里菲斯啧了一声,凑在褚知行耳边嘀咕:“哎,老褚,这人怎么跟江所长一个样,扣工资扣上瘾了吧?”
褚知行不说话,鄙夷地看向某人。
还在思考问题的江楼弃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又没真扣你们的。”
转过拐角,几人进入了死者房间。
空气中弥漫的尸臭味很是浓烈,还夹杂着一股老猫身上的腥味。
明明孙富财刚死不超过两天,尸体上散发出来的腐烂味却呛鼻到诡异。
通风的窗口站着一个手里抽着烟,发型五颜六色的社会小青年。
他时不时就对着手机笑上两声,完完全全忽略了身后死相惨烈的父亲。
那是孙家小儿子,孙洋。
在看到这个招嫌的弟弟时,孙景涛愤怒地踢了下门,走过去扇了他一巴掌,对着他指鼻子骂脸:
“谁叫你抽烟染发的?学校也不去,真不知道你一天天在干嘛,败家玩意!”
无辜挨巴掌的孙洋捂着通红的脸用力推了推他,嘴里叼着的烟顺势掉在地上,“草你妈的孙景涛,你他妈管我?!”
这脏话飙得实在离谱,江楼弃迅速整理了下憋笑的样子,走过去好言相劝:
“都是一家人,吵架多伤和气,而且你们老爸尸体还在这呢,也不怕他老人家看见你们这样子气活过来。”
结果那窗口的两兄弟自顾自吵着,压根就没听见他说的话……
江楼弃也懒得搭理他们,径直走到尸体旁边,随后弯腰蹲下去查看。
只见地上的死尸衣衫褴褛,体无完肤,眼皮刻着影斑,身上的衣服似乎被什么锋利的东西或者爪子撕扯得破烂不堪。
他的喉咙呈现出三道又细又深的伤口,上面的血肉已经凝结在一起,每一寸皮肤都像是被猫抓过的痕迹。
更加骇人眼目的是,尸体胸口致命的地方有着一个拳头大小的血窟窿,旁边还有无数道抓痕向四周延伸。
西诺?格里菲斯嗅了嗅隔空的血腥味,舔舐着獠牙,“猫精?”
江楼弃摇了下头,否定了他的说法:“普通猫精的杀伤力没有这么强,这杀人的东西明显怨气很重。”
一直默不作声的褚知行说出了正确答案:“是猫鬼。”
“没错,就是猫鬼。”
江楼弃站了起来,转身问还在吵个不停的兄弟俩:“除了死人,你们家的财产以及值钱的东西有丢失吗?”
听到钱这个字眼,孙景涛立马就不吵了,狠狠瞪了一眼青年,苦恼地说:
“有!不是丢失,是直接在一夜之间不翼而飞,孙家企业名下的所有财产资金全部归零,公司股票也跟着极速下跌,倒霉也不能这样倒霉吧?这是要破产的趋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