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哀嚎:“哎呀呀!你还真踢啊啊啊啊啊!”
是夜。
吃过晚饭。
陆逢生在院子里打了两桶井水,懒得烧热水,就撸着裤腿,光脚踩在盆里,一边洗脚,一边掬水洗脸。
入秋了,井水一到晚上透骨的凉,他也不嫌冷。
这是他的习惯,反正也不怎么生病,这样洗漱快,省时间,省出的时间可以补贴补贴周公。
纪小柏知道他这个坏毛病,以前还能念叨提醒两句,现在他也不敢了。就提早烧好了水,提着热水壶走了过来。
他走到门口,刚刚迈出门槛,便停住了脚步。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垂眼是两条瓷白的小腿冻的微微透红,目光扶摇直上,一抬眼,刚好又能清晰地看到那身薄衣勾勒出的纤细腰肢,还有正对着他。。。。微微挺翘的双臀。
纪小柏慌忙错开目光,冷静了一会儿,结果没冷静下来,又忍不住再次看了过去。
这次眸子里的光越来越深,越来越浓,只在喘息间,一股带着痒意的暖流从小腹处开始四处蔓延。
还在掬水洗脸的陆逢生,总感觉背后被什么虎视眈眈着。他一回头,恰巧对上纪小柏浓欲的眸子。
呵!原来。
“有事?”他冷漠地问了一嘴。
“哦。”纪小柏回过神来,提着水壶轻轻放在一旁:“来给你送热水。”
陆逢生抹了一把脸,目光落在水壶上,冷笑了一下,“以后不用再做这样的事,我不需要。”
说完,他很快擦干身上的水渍,哗啦啦地把水泼到院子里,跟撒气似的,随后端着盆回了房间。
“…………”
纪小柏无奈地笑了笑,话虽有些伤人,但也习惯了,就没往心里去,随后追着人进了房里。
房间里。
陆逢生正在穿着一件樱红色长袍,暖暖的灯光下,整个人好看的发红光,仿佛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衬得人愈发俊逸非凡。
纪小柏软了腿似的倚着门框,目光眨也不眨地盯着看:“这么晚了,你要出门吗?”
陆逢生低着头系腰带,头也不抬,红色的发带垂落下来,“去红袖坊。”
纪小柏怔了下:“去红袖坊做什么?”
什么脑袋能问出这么傻的话?陆逢生听了都笑了。
“还能干什么?”他歪着头,黑眼仁转了一圈,随后目光追了上去,漫不经心地说:“那地方不错,人美酒香,去疏解疏解。”
说着,他手里颠了颠那五百万的铜牌子,这牌子当时掉在破庙里了,是纪小柏捡了回来,然后又给了他。
此去,正好可以拿来挥霍挥霍。
他将铜牌挂在腰间,目光落在纪小柏那张僵硬的面孔上,下一秒,他心忽悠一下,惊得发慌。
上次看到纪小柏这种要啖人血肉的神情,还是把他按在外面的石桌上要强来,想起那一幕偏执的喜欢,就不禁让人背后有些发麻。
不过很快,陆逢生就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