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出了个被休回家的永安侯夫人,这偌大的京城有谁认识你们杜家?
来我银楼明抢,还冠冕堂皇拿孝敬两字来绑架我,我跟你们杜家有半文钱关系?”
顿了顿,姜时愿走到杜氏面前,晃了晃手里的账册,“你从我银楼拿了这么多东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还敢来我银楼当强盗?”
“你信口雌黄,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拿你东西了?”杜氏本能后退,可惜她坐在椅子上,退无可退。
姜时愿直接拔掉她一根发簪,拿出账册翻到那一页,“建安八年,三月初七,永安侯夫人取金崐点翠梅花簪一根。
我们姜家做买卖,便是一根丝线的账目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们打着我的旗号,骗走这么多东西,是今天算清楚呢?还是去应天府告你们强抢?”
“姜氏你敢?我可是你婆母!”杜氏失声尖叫。
姜时愿微微勾唇,“你看我敢不敢就成了。姜家的买卖,可不是永安侯府的!
想来你们杜家人还被瞒着吧,杜氏母子在没知会我的情况下,以我的名义从银楼拿价值将近三万两的首饰头面。
难怪之前一直将我关在兴华苑,不允许我踏出侯府半步,原来打着欺上瞒下的主意,填自己私库!
若非我今天出来查了一下账,我都不知道自己嫁入侯府九个多月,被人花了这么多银子。
嘴上说着我满身铜臭让人恶心,背地里花起我的银子毫不手软!
对了,杜家要是不想扯进这官司里头,就好好想想,杜氏和杜怜容都送了你们什么,还回来我可以当什么事没发生。
否则对着账册追查到赃物在你们杜家的话,杜家姑娘往后也别想有什么好婚嫁!”
此话一出,杜家的姑娘吓得脸色大变,纷纷将手上戴着的、脖子挂着的、发髻上插着的通通取下来放回去。
杜氏吃人,杜家也不例外!
杨承霄娶原主这件事,就不可能没有杜家的算计在里面。
真以为杨承霄和杜怜容死了,就人死债消?
不可能的!
子债父母偿。
杜氏浑身发抖,“姜氏,我是你婆母,孝敬我是理所当……”
姜时愿嗤笑着打断她的话,“我孝敬你,跟你瞒着我从我铺子里拿东西那可是两码事,不要混为一谈哦。
算了,你一向不要脸,又喜欢狡辩,还是交给官府来断吧。”
“状告公婆是要挨板子的,姜氏,你就不怕?”杜氏心生恐惧,仍外强中干。
姜时愿说:“姜家银楼又不在我名下,银楼状告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杜氏脸上血色尽褪,脑子嗡嗡。
刚刚还恭维讨好她的嫂嫂,见状纷纷撇清关系嚎起来:
“我还道她是为何如此大方?敢情是带着我们当强盗?家门不幸,脸都丢尽了啊!”
“原来平日里送我们的首饰头面,也全是这般厚着脸皮不给钱强抢的?少夫人,我们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啊!”
“我可怜的杜家姑娘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姑母,没钱还要打肿脸充胖子,以后她们可怎么办啊?”
闻言,杜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姜时愿微微一笑,抬手重重捶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