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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京来嗯了一声。
谢未雨不满意自己手上的绷带和固定器,揪了揪米濯打的结,“那洗澡呢?”
米濯也算None的粉丝,主唱的鸟塑深入人心,毕竟英文名都是伯劳。
这么看也有几分相似。
他开了句玩笑:“不是有京来先生吗?”
谢未雨刚才还嚷嚷着手很有用处,这会却不看贺京来了,也不知道在生气什么,“不麻烦他。”
感情纠纷不在医生的治疗范围,米濯识趣地离开了。
这个晚上动荡无比,贺京来坐到谢未雨面前,去看他的表情。
谢未雨偏头。
贺京来也跟着偏头。
谢未雨再偏头。
贺京来捧起他的脸。
“你委屈什么,不是你揍人吗?”贺京来失笑。
“身体不爽,心里也闷。”
谢未雨低头受阻,干脆看向贺京来,“樊哥,我很难过。”
他以前不多愁善感,甚至太冷酷,不理解为什么贺京来为什么能看一个电视剧偷偷抹眼泪。
只觉得饲养他的人类很不一样。
洗衣房的舅舅说善良是美德,我外甥就是这样,心软也热心肠。
小鸟虽然到了上学的年纪,鉴于不是人,被误会成智力低下。
他也不懂热心肠,晚上就去摸贺京来,问你的心是能拿出来吗?很热很热吗?
贺京来也没多大,这种问题太血腥,他茫然地问怎么了?
过了一会开始解释什么是热心肠。
谢未雨说那么好心做什么,万事万物都有规律。
他幼稚,偶尔残忍,喜欢大鱼大肉,讨厌在窗台上逗留的麻雀。
所以察觉自己喜欢上谢未雨的时候,贺京来宛如晴天霹雳。
他很绝望。
他很清楚,谢未雨缺少共情能力,他可以模仿亲昵,却不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