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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算数好像不是很好,这种话在江敦听来依然是为了贺京来的付出。
他叹气好一会,“算了,你就吊……站定在他这棵树上了。”
柏文信都被他临时改口的鸟塑逗笑了,“江敦你不是有工作来的吗,小谢别信他是特地为你来的。”
“你怎么这样呢,”江敦急忙打断他,“我本来是为了小谢来的啊。”
谢未雨叼着勺子笑,“我知道,江敦敦的女朋友在港市上班。”
柏文信和江敦没有被困在过去,挣扎着往前,但贺京来不一样。
谢未雨在桌下踢了踢贺京来的鞋,男人看了过来,他问:“哥,江敦结婚我们是包一个红包,还是两个啊?”
“什么结婚!八字没一撇呢!我都没有求婚!”
“柏文信你泄密了吗?别笑。”
“贺京来你笑得好恶心,我不许你们合成一个红包,小谢要单独给我祝福。”
谢未雨:“我又不是和平鸽,单独祝福也没有是幸福加成的。”
就算不是伯劳了,他偶尔还会冒出几率对其他鸟类的不满,“为什么鸽子就象征和平呢,乌鸦喝水就很聪明,哼。”
想到他小时候因为嫉妒乌鸦喝水闹出的书店事件,贺京来笑了笑。
柏文信:“我没有说,哪来的泄密,是你问1924的鼓手热气球求婚费用被他说出去了吧?”
背景还有他女儿问热气球求婚是什么。
谢未雨若有所思:“热气球求婚?是可以在天上吗?”
一张圆桌就三个人,他和贺京来明显越坐越近,江敦后悔让贺星楼走了,显得他格外多余。
“那肯定啊,我和她在土耳其旅游认识的,打算在相遇的地方求婚。”
“现在好了,她肯定知道了,那我只能换一个……”
空中求婚激起了谢未雨极大的好奇,吃个饭柏文信远程陪聊,贺京来夹菜端盘伺候,偶尔附和几句。
结束的时候谢未雨还恋恋不舍,问江敦是不是准备了很多空中求婚方案。
江敦的女朋友在中环工作,已经在酒店等他了。
之前总是黏着谢未雨的鼓手也有了可以接受爱意的人,走得很着急,回答伴随着计程车的关门声。
“我又不是鸟,那么多空中方案干什么,就那一个。”
视频通话早就断了。
柏文信说要辅导女儿的作业,谢未雨看过他发在群里的牢骚,还要上二手市场收集旧的牛奶盒。
队友都有各自奔向的地方,谢未雨站在入夜依然热闹的街头,看向正在回手机消息的贺京来。
或许是坏消息,贺京来眉头蹙起,眉宇压得很低。
谢未雨明明看过他很多次,无论是工作的贺京来,还是综艺上的贺京来。
印象里最多的还是以前练习室的贺京来。
路灯拉长影子,人行道的窄栏杆年久斑驳,侧边的巷子店铺挂着不少扎在塑料袋里的金鱼。机车超过计程车轰隆钻入更繁华的车流。
港市和十二年前也没什么不同。
贺京来和十二年前也没什么不同。
谢未雨依然很想吻他。
区别是十二年前他们还有顾虑,一个爱玩,一个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