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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彻夜未眠所带来的神经亢奋所导致的,哈利的头也不像之前那样痛了,虽然罗恩和赫敏劝他去找庞弗雷夫人拿一点安神药水,但哈利觉得自己状态还好,甚至在上午的课程中还得到了麦格教授的夸奖。
中午的时候布告栏里又张贴出下一次霍格莫德周的时间,哈利也在下午刚刚上完魔药课之后被德拉科拦了下来。
“这个周末我母亲要去霍格莫德办点事,她愿意拨一点时间给你当面聊聊,中午12点整,帕笛芙夫人茶馆。”
“好的。”哈利默念时间地点,“我会当面跟她道谢。”
德拉科不悦地眯起眼:“你应该清楚该先对谁说声谢谢吧?”
哈利看着德拉科的脸,露出了忍俊不禁的表情:“谢谢,我欠你一个人情。”
德拉科脸上露出欠揍的表情:“”哇哦,哈利·波特的人情,我确实应该好好思考到底该让你干点什么事情……”他不怀好意地拉长了尾音,“但是你要小心,不要让我在霍格莫德碰见你,哪怕看到你脑袋顶一根乱翘的头发,我都会向教授们举报你未经允许擅自离开霍格沃兹——不管你是使用什么办法去的。”
“听起来你是会在霍格莫德的每一条街上堵我的样子。”哈利眨动着因为睡眠不足而泛红的眼睛,德拉科却转身离开了。
哈利当然能确定德拉科说的那并不是什么玩笑话,但是他想对方并不知道他有隐形衣。
“等我这边结束就去三把扫帚找你们。”哈利对通过官方渠道离开霍格沃茨的罗恩和赫敏说。
“小心点,哈利。”赫敏担忧地嘱咐着。
活点地图和隐身衣确保哈利不会碰到任何人也不会被任何人发现。他钻过独眼女巫雕像,通过那幽长的地道来到蜂蜜公爵的地窖,又借助着隐形衣的遮掩小心的在人群中穿行,跟随着指示牌来到街角的帕笛芙夫人茶馆。
十分幸运的是这个时间点这家充满了粉红色的茶馆里并没有客人,哈利点了招牌上倾情推荐的焦糖奶茶和几种精致的茶点并支付好了费用。
“请帮我们送到楼上包间来。”挂在门上的风铃响起,哈利回头看到德拉科的母亲向他走来。
“好的,亲爱的。”帕笛芙夫人热情回应。
纳西莎·马尔福高挑苗条,看起来十分年轻,她有着一头比丈夫和儿子都更加耀眼的金发和一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
确实是宝石一样,因为当那双眼睛看向你的时候似乎不带有任何的情感。
“哈利·波特。”当帕笛芙夫人放下饮品和茶点离开之后,纳西莎对着房间施下咒语之后才终于看向哈利,“我看过你写的信了,说实话,你是怎么想到找我打听他的。”
“因为去年年终宴会上您儿子说布莱克家族对待家养小精灵的态度和马尔福是不同的。”
纳西莎眼中闪过一丝兴趣:“所以,你认为是什么态度的不同。”
“我并不了解您,但或许我想,马尔福把小精灵看作是家里的奴仆,而布莱克把小精灵看作是家里的工具——你们可能会打骂家里的奴仆,但是却不会苛待趁手的工具。”
“你和他出自同样的家庭——”
纳西莎冷笑了一下,打断了哈利的话:“他在未成年的时候就被他母亲除名了,让我想想,那应该是十六岁的时候,因为他非要和你父亲他们搅和在一起,要加入那个什么凤凰社。”
“您应该是了解他的吧?”哈利问。
“了解西里斯?谁能真的了解他?真正了解他的人已经被埋葬在坟墓里了。”纳西莎毫不客气地说,“作为他们的孩子,你不该对出卖你父母的人这样的好奇和追问的慈悲。”
哈利听见这话,沉默了片刻,最终直接发问:“那么您觉得您的堂弟小天狼星·布莱克他是一个会背叛朋友的人吗?”
“你为什么认为他不是?”纳西莎反问。
“因为您儿子说他是愚蠢的。”
“你可以叫他德拉科,他有名字。”纳西莎说,“我想德拉科嘴里应该说过许多人是愚蠢的,你为什么会凭借这样一个词觉得西……小天狼星的愚蠢与众不同。”
“因为你……德拉科话里的意思就好像……他是被什么蒙蔽了一样。”
“蒙蔽,一个还不足以形容他行为的词语。”纳西莎端起茶杯小口啜饮了一下那过分甜蜜的奶茶,“他确实是愚蠢的,并且为这愚蠢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所以他不是一个会背叛朋友的人。”
“他不是。”纳西莎看着哈利,似乎很满意他态度上的坚持,她将几乎看不出来被品尝过的奶茶放回杯垫上,“他是一个为了朋友背叛家族的人。”
“我对他在霍格沃茨的小团体并没有什么太多了解,但是我或许能肯定地说,西里斯可以为了朋友去死。”纳西莎看着哈利和他父亲过分想象的脸,“或者更准确地说,他可以为詹姆·波特去死。”
“我听说当年并没有庭审……”
“那样的时期,那样的恶行,一切理所当然。”纳西莎显得不以为意,“如果他当时还是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那么他的下场不至于此。”
“没有其他人为他说话吗?”哈利下意识发问,但随即立刻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
但是纳西莎此刻露出的笑容却不是嘲讽或者其他负面的,她就像看着一个傻孩子那样说:“在所有人都认为是他背叛并且害死了波特夫妇的情况下吗?而且当时所有人都自顾不暇。你不了解像布莱克家族这样的古老巫师家族,其中的关系到底有多么复杂,虽然小天狼星虽然他当时已经被除名,但他现在依然是唯一的仅剩的布莱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