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我们得下山了,要是天黑还没下去就麻烦了。”众人休整一番后,乌利木看着天色带队返程。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在雪山上更甚。
白茫茫的雪在太阳光下亮的晃眼,一天下来大家眼睛都有些撑不住了,刚才在雪湖旁边还好,好歹有树木崖壁和水,没有那么亮。
可现在,沈泽安视线里一片白,和来时一样,又瞎了。
“时候不早了,我们得尽快。”乌利木说着,半蹲下身,后背朝向沈泽安。
“能行吗?”沈泽安有些犹豫。
“这有什么,你还没我的弓重。”乌利木不和他墨迹,直接上手揽住沈泽安的膝弯,把人背到背上,还往上颠了颠。
两个人的重量加在一起,乌利木的脚又往雪地里陷进去一截,他没在意,前进的速度丝毫不受影响。
到是沈泽安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太对劲,有种气血逆流的感觉。
怎么回事?
下山要紧,晚上还在雪山里可是会死人的,沈泽安没说什么,闭眼靠在宽阔的脊背上,忍着那股难受的感觉。
好热,好难受。
感觉气血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快忍不住了。
等乌利木把沈泽安放到椅子上时,就见对方闭着眼睛,皮肤上晕出一片红色。
不好!
乌利木心到坏事了,伸手去探沈泽安的额头,不烫,但在冰天雪地里吹那么长时间,这暖得发汗的情况明显不对劲。
“醒醒。”乌利木轻轻拍着沈泽安的脸。
沈泽安慢慢睁开眼,眼里湿润一片,眼神软的快要化开似的。
好美。
乌利木呼吸一滞,不合时宜的想偏了。
没来得及发散思维,乌利木就再次惊慌起来,连忙用自己的袖子擦掉沈泽安流下来的鼻血,大声唤人叫大夫。
来的大夫是沈泽安身边随行的御医,他驾轻就熟的在沈泽安头和脖颈上扎了几针,止住了血。
长长的银针埋进皮肤,只留下一截尾端闪着寒光,乌利木看着床上被扎成刺猬的人,手攥的紧紧的。
他早知道的,这人身体不好还管不住嘴,当时自己为什么要放纵他吃那么多。
想完这句话,乌利木怔住,他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了。
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人,乌利木心里压下去的嫉妒越烧越旺,几乎要将他吞噬。
想不起来,他们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此亲密,连失去记忆都会下意识记起对方的习惯。
“那白鱼性热,为大补之物,这是虚不受补之状,没什么大碍。”大夫拔完针,给沈泽安喂了两颗药丸就算结了。
接下来的一些副作用大夫并不担心,他一早在京中就见过沈泽安,知道些两人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