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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伏黑甚尔连禅院扇的脸都已经记不得了。
他也懒得去想,晦气。
但禅院家的乐子,伏黑甚尔还是愿意去看看的。
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他慢悠悠闲逛到禅院扇的灵堂,咬着烟看了一会。
灵堂空无一人,上首摆着黑白遗照。
伏黑甚尔眯着眼,狼瞳微闪,勉强将其从记忆的角落里扒拉出来,对上。
哦。
原来是把他丢进咒灵房的家伙啊。
禅院家的咒灵房,一用来训练,二用来惩戒,三……
也会拿来销毁尸体。
伏黑甚尔盯着那张黑白照片上的脸。
过了会。
抬手,在庄严肃穆的灵堂中点燃了烟。
明晃晃的火焰燃起,打火机的影子在墙上照出摇曳影子。伏黑甚尔很不客气地吐了口烟,勾唇嗤笑。
天与暴君想要隐匿气息,极少有人能发现。
抽完烟,伏黑甚尔出了灵堂,正打算离去,路过主厅时,却听闻有神田诗织的名字传出。
他脚步顿住,抄着兜,想了想,还是靠近了些。
没站一会,忽然眼皮一撩,直直望向一个方向。
好像也察觉到自己被发现了,黑暗处,渐渐显出一个瘦弱的人影。
月光照亮了那人的脸。
温润风流的脸,细细长长的眉,下垂眼,皮肤透着不见光的苍白。
额头上有一道非常显眼的缝合线。
那男人淡笑:“偷听并非绅士所为。”
伏黑甚尔刻薄轻嗤。
他不记得禅院家有这号人物。
倒是方才一路走来,听闻家仆们说,今夜有加茂家的人到访。
他挑眉:“加茂?”
那人淡笑不语。
伏黑甚尔耐心售罄,懒得与哑巴打哑谜。
他从口中吐出丑宝。丑宝张嘴,他便抽出天逆鉾。
寒光在那人脸上落下一道长影。
……
没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