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滚滚地蔓延开来,人们的呼喊声,哭声随着滚滚浓烟铺满了整个房子。
“说出来!不想死,你就把话说清楚。”
浓烟呛得咳嗽声四起。晚月眉头紧锁,江淮桉用手将晚月的鼻和嘴掩起。
“是,李珍让我烧死你,当年李珍让我烧死过你的父母,我不敢,她就放了火,她对我说,爸爸,你不是没有才华,你没有看到燃烧的天使,我带你看看。”
男人泪流满面,却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忏悔。
晚月咬牙切齿,她不想听了,男人却说个不停。
“李珍有个同学,叫温初夏,我第一次见到她就在想她如果是我的女儿该多好,我从来没想到她会听到,也没想过她会想要烧死人家,我说她疯了,她却笑得猖狂,指着我的鼻子问质问我,你想要温初夏当女儿,你以为我想让你当我父亲吗,她骂我是个懦夫,留不住母亲,也画不出画,我打了她,我怎么能打她呢,我控制不住。”
一盆水,径直得浇在男人头顶,他吓得整个人蹦了起来,再睁开眼,哪还有什么浓烟滚滚,哪还有什么危机四伏。
江淮桉的手也从晚月脸上挪了下来。
一切都是假的。
“录下来了吗?”江淮桉看向男人身后的陈斌,陈斌点了点头,将录音设备整理好收了起来。
“虽然有点语无伦次但是够了,你的话,甚至你这个人存在就足够逼疯邹晓了,哦不,或者应该叫她的本命,李珍。”
男人知道自己被骗了,也无能为力,只能瘫坐在沙发上。
“你别这么灰心,毕竟,不只你一个人中招。”江淮桉开解李画家。
只见楼上一行人扭送着一个中年女人,从楼上走来,晚月这才发现这群人昨天和蒋灿一起入住的。
她知道的只有设局逼问李画家,却不知,还能一石二鸟。
“报告队长,这个人试图纵火被我们抓到了。”
陈斌厉声呵斥道,“把头抬起来。”中年女人死死的垂着头。
蒋灿总感觉这个人多多少少有点眼熟,越这么想,心里越觉得悬起来,喉咙越是发紧。
“陈队,能不能先放开她。”陈斌看了一下江淮桉等待一个指示。
江淮桉点了点头,“放开吧,有蒋灿在她不会有什么危险举动的。”
松开她后,她还是不抬头。
“阿姨,你差点烧死了你自己的儿子,这些年难道你就不想见见他吗?”江淮桉推了推愣在原地的蒋灿,直至此时中年女人才抬了头,眼含热泪,双手颤抖却不忍心触碰自己的儿子。
“妈?”蒋灿难以置信自己苦苦寻找的母亲就在自己眼前,却是想要放火烧死他。
“为什么?”蒋灿只觉得心疼,“妈,你和我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女人佝偻的身躯只是止不住的颤抖,“我……”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口。
“想来和当年你在我的车里做手脚杀死江念夕的目的一样吧,只有杀光江家所有的接班人才可以让你自己的孩子继承江家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