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芋犹豫了下。
想着外面倾盆的大雨,温嘉芋还是把伞带上了。
后头,温简清那把太阳伞太小了,温嘉芋还是撑得那把长柄伞。
那天放学回家,雨势淅淅沥沥,温嘉芋和爸爸往校门走。
温简清瞥了眼伞,觉得样式更像男生的款式,随口问了句:“芋芋,这是你的伞?”
温嘉芋摇头,想了想措辞,说:“伞是同学借我的。”
温简清笑:“你同学人还挺好,有空请他来家里玩,好好谢谢他。”
“好。”
虽然是这么回答,但温嘉芋不知道这把伞是谁的,后来在班里问了几次,也没有人回答。温嘉芋只好把伞带回家,好好保存下来。
这一天的记忆,在温嘉芋脑中,除去上台的几分钟有些不自在,和窗外倾盆的大雨,只记得是这把黑色的,找不出来历的长柄伞。
……
后来,高三毕业。暑假的某一天,温嘉芋收拾房间。从柜子里翻出两把伞,同样都是黑色,一把是短款,一把长柄伞。
回忆在此结束,温嘉芋唇角弯起,瓷白的脸上梨涡浅浅。
巨大的雨滴砸在玻璃窗,哔哩啪啦像一首乐曲。
许多事情串联起来,已经有了答案。
客厅里干净宽阔,光线明朗。
温嘉芋眉眼柔和,望着简森,轻声说:“简森。”
简森抬起眼,漆黑的眸中有掩不住的笑意。仍旧是懒散而随意的站姿,显得他身高腿长,他穿着宽松的卫衣,黑发零碎。
“嗯。”
所有零碎的片段在这此刻,连接成一部完整的电影。
安静几分钟,温嘉芋抬头说:“我好像还欠你一句谢谢。”
简森唇角扯起,深色的眼睛望着她,眉眼张扬而锋利,漫不经心地说,“是吗?”
“我早就收到了。”
心跳
出道以后,圈内很多人都好奇,简森为什么对圣诞节情有独钟。
不爱营业,却每年圣诞夜雷打不动地掐点发微博。
出道六年都是如此,没有一天迟到。
固执得像在兑现承诺。
简森对这些好奇置若罔闻,从未没回应过。
但是在出道的前一年,简森说过答案。那时候简森刚读大一,十二月份的某天,季许景凑了个局,到场都是初中那伙朋友,挺久没见。在场又都是男生,饭后,难免喝了点酒。
简森最开始没喝。
直到后来,邻座江陈年忽然把酒杯重重砸在桌面,满脸颓废。高中毕业后,他做了近视手术,摘下眼镜,更显得他长相清秀,带着股书卷气。
简森和他是初中同学,大学后联系少了许多,不太明白是什么情况。
身侧季许景:“陈年,出什么事了?”
江陈年的脸因为酒精发红,嘴唇却是惨白。他喝完满满一杯酒,声音失落又颓唐,“W好像要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