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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想摸摸袁渊的脑袋,然后温声细语的说:“云某不是要你的钱,我只是想要你带我去你住的地方,云某来到这里一天了,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呢。”
袁渊放下了手,但是还是没有放下防御的姿势:“可是,你不是刚从酒馆里面出来的吗?”
云天策无言以对,没想到这个小家伙居然发现了他的谎话:“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愿意的意思咯?哎呀,亏云某方才这样帮你,真是太伤云某的心了。”
“不是啊…那好吧,那、那你就跟我来吧,但是我家境寒凉,不是什么好招待的地方。”袁渊也不是想拒绝云天策,但是云天策这样的富家公子肯定会看不上他住处的。
“不要紧不要紧,我就去喝口热水就好。”云天策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那算得了什么呢。
袁渊就这样领着云天策来到了他的住处,这是一个镇子边上的一家小茅房,简陋只有一扇木门,周边还挂着皱巴巴的菜干,这是袁渊一天三顿的主食了。
云天策被真正的‘寒舍’给惊讶着了,但他仍是笑着不停夸:“哈哈,简单朴素,渊儿真是勤俭啊。”
“你别叫我渊儿了,还是叫我袁渊吧。”袁渊在意云天策对他的称呼,因为这样喊显得他们之间非常熟络一样,实际上他们也就今晚才认识而已。
“为什么,云某认为这样的称呼不错啊。”云天策就是不顾袁渊说的话,自己推开了门急着要进去。
袁渊还真的没有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竟然反客为主推开别人的家门,还不顾别人的反对硬要叫这么熟络的称呼。但是袁渊也只是心里暗想,不敢说出口。
云天策推开门后再次被简陋的环境给看傻了,里面就一张床一个板凳,还有一个药煲,在多余的就没有了,房里还散发出浓重的药味,可见这个小家伙身体着实不太好。
“进内坐吧,云公子。”袁渊早就给云天策提醒过,他的住处没什么可以招待的了。
“哈、哈哈。”云天策走进屋,出了一张小板凳就再也找不到地方可以坐的了。“咳咳,不用了,渊儿你坐吧,云某站着就好。”
袁渊脸色非常不好,他的身体从小就虚弱,一入夜之后他的身体就更加的虚弱了,如果不是云天策硬要他带来这里做客,他回来之后就要早早休息了。
云天策也看见了袁渊脸色不好,担心的问:“你脸色非常不好,没有事情吧?”
袁渊不说话,他自然想要快点休息,但是云天策在,他也总不好意思让云天策光站这里吧:“我这里没有什么可以招待的,但有一些粥水。”
袁渊走到灶头前打开煲盖,还有两勺子的粥水了,但是为了招待云天策,他连最后两勺的粥水也给他盛起来了。
看着袁渊给他拿来的粥水,云天策也只是看着,没有用手去接,用着怀疑的眼神看着对面孱弱的人儿:“这是粥?”
袁渊点头。
这明明就是水吧,云天策摇头拒绝了:“云某还不饿,不用这样招待云某。”
袁渊缩回了手,知道云天策是在嫌弃了,但是他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他家徒四壁,手上刚得到的钱他明天还要还药钱的呢,一时下来,两个人都沉默了。
“对不起。”袁渊一声道歉打破了两个人的尴尬。
云天策干咳了一声,笑着说:“没事没事,云某不在意这些,但是看你脸色很难看,如果你觉得不舒服的话就早些休息吧,云某就不打扰你了。”
听说云天策要离开,袁渊也没有意见,毕竟他现在也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嗯,那今天的事情多谢云公子了。”
“哈哈,不用对云某这么生疏,云某喜爱交友,唤我天策我会更高兴。”云天策看了一周,大概是了解袁渊的状况了:“早些休息。”
袁渊看着云天策离开,手上的粥水倒影了他脸上的哀愁,他就说,他这样的状况是不会有朋友的,更何况对方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今天的花灯之夜十分的热闹,云天策本想去下一家青楼的心情也没有了,靠在江边的柳树上,看着江对面的小草房,那个叫做袁渊的病弱男生,真是让人心疼,如果他的戒备心不是这么强的话,云天策可能早就下手了。
可惜啊,云天策这个人对有挑战的事情还是有较强欲望的,现在的袁渊似乎还不怎么对他有好感,看到想要得到袁渊,他似乎需要花费一些小心思才行。
第二天天还没亮,袁渊早早就起床了,他每天的经济来源就是给一些大户人家倒馊水、喂牛马,虽然这些都是比较需要力气的粗活,但是为了能够维持他现在的生活袁渊也必须这样做。
袁渊推着手推车,忽然兜里觉得一沉,他往里摸了摸,掏出来一看是一袋的钱币,才知道是昨天张伯给,但这钱他昨天不是亲手还给了云天策了吗,怎么现在又在他身上了。
袁渊调头看了一圈,并没有看见云天策在附近,那这这钱是怎么回事,袁渊觉得诡异,但是又不能将钱直接给扔了吧,这钱袋里面的钱足够还他的药钱了。
袁渊不假思索,将钱塞回了兜里,决定不先思考这件事情,等到他完成了手上工作的时候,经过药店,药店里面的掌柜就在那里候着他了:“欸欸,袁渊。”
袁渊停了下来,难为情的看了药铺的掌柜一眼,缩起了身子,从他身上翻出了仅有的钱币给送上。
掌柜掂了掂手上的几个钱币,本就不抱希望对方会还完全部,但是这也太少了吧:“也就只有这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