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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策一怔,问他:“你怎么拿回来了?”
“果然是你,这些钱你拿回去,我欠何叔的药钱我自己付,不用云公子破费。”袁渊自己将银票给塞进了云天策手上。
“你,你是在拒绝云某的好意吗?”云天策看着被送回来的银票,好心被拒绝的那种感受让他心里顿塞了一通。
“如果是好意那我谢谢云公子,但是这钱实在太多了,我是还不上的,而且我们才刚认识没多久,云公子这样做会让我觉得有愧于你。”
“哈,云某壳没有打算过让你偿还啊,你这样贸然将银票取回来,你让别人掌柜怎么看待云某的呢?”云某觉得面子已失,给出的钱又被送回来,这是何等的丢脸啊,这个袁渊还真有些胆量啊,敢尝试撩起他云天策的怒火。
“可是我心不安,药是我的用的,钱也应该是我给,云公子不能因为自己是富家子弟就妄自浪费,你是没有体谅过穷人家的生活。”袁渊有他的想法,出身贫困人家才知道钱来之不易,帮助一个才认识两天的人付这么高额的费用,袁渊说什么也不会接受的。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云不是咯?”云天策文怒的表情渐渐的燃上了,他从小到大除了他的父亲云诸葛,就从没有一个人不顺着他的,更何况他是出自好心,还被反过来说他不体谅别人,那怎么样才算体谅?如果云天策不是有些喜欢他的话,他早就厌恶连续两天对着同一个人了。
袁渊也听出了云天策的不满,语气顿时就软下来了,但是他还是坚持自己的做法:“这也不是对错的事情,只是云公子这样做……”
袁渊话还没有说完,云天策嘴角一勾,当着袁渊的面将手上的银票放在了烛火火舌上,嗞一声的就烧了起来。
袁渊看着云天策的举动,完全已经石化了在那,小鹿一般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一千两银票被火舌烧成了灰烬,落在地上,话卡在喉咙里头再也说不出来了。
【第六百二十九章十一】
第六百二十九章十一
“看见了吗,云某就是如此的干脆利落,既然是用出去的钱,就不可能再到会云某手上来。你是不是觉得非常惊讶呢,烧银票的人不是云某,是你。”云天策看袁渊这副丢了魂的样子心里头十分的满足,谁让他这样不领他的情呢。
上次也是这样,云天策给他一大袋钱币,他要还回去,结果被云天策给扔到门外被人捡走,这次是更高额的银票,云天策竟然眉头也不皱一下的烧掉。
太可怕了,云天策的做法太过极端了,这些钱若是留给有需要的人,能救活多少的性命啊,云天策这样做可是有想过么。
袁渊看着一滴黑漆漆的灰烬,他的心不应该说是滴血,而是在淌血了。
而云天策呢,却是好笑容的等着袁渊对他做出后悔的模样,等到袁渊抬起头看着他的时候,眼神是多么憎恶,云天策被这出奇的憎恶乱了原本的分寸,心里也开始有些咯噔。
“云公子请你出去,我要开始休息了。”袁渊就从来没怎么发过火,可是这一次他是真的非常生气,但是生气起来也不是吵吵闹闹,他只是放低了声音,要把惹他生气的人给请出去。
云天策没有听错,袁渊是在对他下逐客令,他堂堂云海派第一弟子竟然被他下了逐客令,甚至还被这种憎恨的眼神盯着看,云天策是从来没有过的坏心情,心窝间蹭的一下冒气了万丈怒火。
出手一挥,竟将买来打算给袁渊吃的美食给翻在地上,还有给袁渊新添的上品红木桌椅,一掌就劈散,踩着地上的食物,从袁渊身旁经过,摔门而出。
袁渊久久憋着一口气,看着满地被糟蹋的食材,心脏开始激烈的跳动,袁渊感觉自己的哮喘又要来了,赶紧捂着自己的胸口靠在床边上,任由自己怎么大口张开呼吸,就是吸不了半点的空气。
剧烈的哮喘让袁渊再次徘徊在鬼门关上,他揪着被子,尽力让自己静下心来,不能被云天策给影响到。
呼吸,慢慢的平缓,而袁渊的心呢,却是七上八下的,他开始在检讨着自己,刚刚他是发怒了吗?说出来可能不信,他从小被人欺负到大,从来就是默默吞声的,就从里没有发怒过,云天策可是真的让他尝试到了生气的滋味了。
但是这种滋味他可受不了,难受,气过后的袁渊望着地上已经脏掉的食物,又开始对云天策的所作所为耿耿于怀了。他可以浪费,但是不能在他面前浪费,那种前一秒就摆在眼前,后一秒就不属于自己的滋味是多么的觉得无望。
袁渊抹了一把眼角的眼泪,拿起门后的扫帚,看着被糟蹋的美食,袁渊始终不能释怀。
云天策摔门而出之后,他大步的走在凉风的黑夜中,心里面一直在痛骂自己就是热脸贴冷屁股,自己就是个贱骨头。
他为那些讨好他的姑娘们花的这些钱远不止这点数,这个袁渊还给她装起清高来了?当真以为他云天策能够为了他那还算不错的脸蛋买账不成?
可笑了,他云天策想找什么货色能没什么货色?真是岂有此理!
云天策一握拳,周身的气劲震得江面上炸起了数米的水浪以致发泄,可是并不能解气,转个身还是去找个温柔乡,好好的发泄一些他的不满。
云天策又来到了鸳鸯浦,一进去就抓住彩蝶往楼上跑。彩蝶正在接别的客呢,被云天策这么一拽,还不知道是谁拽着他呢。
“诶诶,老娘还在接客呢!”彩蝶还没来得及回头,以为是哪个霸道的爷在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