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箬嘴上说得严肃,可手上捏着棉签擦过伤口,挪开后,却往前轻轻吹了口气。
她喝完姜汤后,实在受不了嘴里辛辣味道,从口袋里翻出颗糖吃了。
荔枝味的。
淡淡清甜。
气流湿润轻柔,吹过药水湿漉的伤口,拂动垂敛的浓长眼睫。
让商迟无意识绷紧了身体,眼睫上下颤了颤,像是翻飞的蝶。
明箬看着觉得有意思,又鼓起脸颊,轻轻吹了口气。
“……”
喉结滚动,隐忍吞咽了下。
在明箬又要凑上来时,商迟蓦地伸手,长指圈住明箬手腕,嗓音低哑。
“宝宝,别玩了。”
乌黑沉沉的眸盯着她,“再玩下去,就该玩我了。”
明箬呆了下。
该夸常年坚持锻炼的男人身体实在是好吗。
那会儿被雨淋得浑身湿透冰凉,这会儿手指又恢复了往日微烫热度,指腹压住手腕肌肤,还若有似无地摩挲。
让她下意识瞥了眼。
视线落在勾缠长指上,余光又扫过某处不容忽视的弧度。
“……”
热度飞快卷上耳根脸颊。
明箬蓦地咳嗽一声,手腕一动,挣开商迟的攥握。
绷着小脸,试图表演一个冷酷无情。
“看来也不是很疼。”
商迟嗯了声,“疼,但是老婆给我吹吹,就不疼了。”
吹气就吹气。
还吹吹。
那么大只的商迟垂着眼念出叠词,有种奇异的萌感。
明箬察觉到自已压不住上翘的唇角,感觉不妙,立刻从小药箱里翻出一片创口贴。
撕开包装,啪叽贴在商迟眼下。
又抓过商迟的手,将不知撞到哪儿、泛红破皮的指骨擦上双氧水消毒,又涂了一层消炎软膏,干脆利落地下车离开。
垂落的手指被勾住。
明箬撑开伞,回头,见商迟唇角压得平直,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莫名透着股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