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完全将明箬护在怀中,不让那些狰狞恶意惊扰她一丝一毫。
魏和雪额角胀痛,绷紧的腮帮传来隐约酸意,眸底难掩嫉恨。
凭什么,明箬永远那样好运。
明明家庭也是支离破碎,却先有齐岚倾尽全力的教导保护,又有齐可婧那个蠢货半点儿不芥蒂的当妹妹,如今又是谁将她护住。
而她,步步筹谋,殚精竭虑,付出了那么多,却得不到她想要的。
明箬,为什么每次都是你出现在我就要走向光明前程的时候!
“……我可以的。”
清软女声漾着甜甜笑意,随风飘来只言片语。
魏和雪蓦地抬头,站在音乐厅门口的灌木装饰后,往前望去。
今天是个云雾厚厚的阴天。
可那道身影走在盲道上,精致清丽眉眼盈盈弯起,好似将朦胧天光都染了几许温柔。
大约是身旁有足够信任的存在。
她走得脚步轻快。
米白斗篷滚着一圈绒边,腰身收束纤细,墨绿底织金边的马面裙,随着走动,白泽青竹的纹样宛如自带熠熠流光,华贵得灼眼。
魏和雪定定盯着明箬。
她认得这一身,华风奢牌夏锦堂的高端款,价格数万。
视线一动,又停留在明箬挽发的清透玉簪上片刻。
青竹枝叶苍翠,玉质通透温润。
竟有些像她上周和富二代男友参加的那场拍卖会上的一款簪子,由雕刻大师亲自设计打磨,选的也是水头最充盈、品相最好、价格最贵的玻璃种。
魏和雪看着挺喜欢,暗示男友拍下。
可惜大师给出的友情价八十万就让男友面露为难,咬咬牙跟到一百万,更是直接放弃。
最后是个代拍以一百六十万的价格拍走那玉簪。
……绝不可能。
上百万的玉簪,怎么可能会在这样随意的松散挽在发间。
魏和雪不停说服自已,脚步却怔怔往前踏出一步。
被灌木造型遮挡住的视野骤然开阔,露出另一道身形。
走在明箬身旁的男人,肩宽腿长,墨黑大衣勾勒清隽身形,衣摆随风扬起弧度,慵懒又随性。
可看向明箬时,疏懒眉眼微弯。
他始终落后明箬小半步,一边低声应和她的话,一边视线时时停留。
明箬踩上石块,身体才歪出一点儿弧度,立刻就被他揽腰稳住。
放手后,指骨屈起,还在少女仰起的脸蛋上勾了勾。
明箬就娇娇俏俏的笑,撒娇般,偏头去蹭他的手指。
两人一笑一闹,脉脉情意自然流淌。
而魏和雪,却在看清对方面容的刹那,瞳孔一颤,猛地退回到了灌木丛后。
“……”
商迟眉梢轻挑,不动声色撩起长睫,乌眸凌厉微眯,睨向窥探视线传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