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没有要放过你的打算。”
他微微咧着嘴连带着眉眼。
陆相挽只以为自己恍惚了,可是他就是在笑。是真正意义上的笑。
他的容貌明明很英俊,笑起来也该是不让人讨厌的。
可陆相挽,此时此刻就是觉得恶心。
“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这么牵扯不清,离婚是你应允了的,离婚协议是你拟的,离婚协议的签署也是你自主自愿的。”
她掷地有声的质问,在这间别墅里成了回声来回荡悠。
直到回声尽了。
薄时漠才找到答案回答她。
“因为我失忆了。”
风轻云淡的。
可这明明是最无理的理由。
“你失忆了。”
“所以,你就要我忘了这一切,和你从头再来是吗?”
“薄时漠。”
“那又为什么,我要为你的失忆承担这么痛苦的责任,为你的错误付出这么难堪的代价。”
“那些过去历历在目,我忘不了,我们也没法从头再来。”
她站起来,没有声嘶力竭的呵责。
只有娓娓道来的低述。
陆相挽不想再和薄时漠讨论任何牵涉到他失忆这件事的任何问题。
她没责任。
也没有因此受到任何好处。
这该是和她毫无关系的事情才对。
“没有其他事,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陆相挽迅速跑上楼,把卧室门反锁,没再下来。
也没出来试探过薄时漠是否还在。
薄时漠在她的家里就这么坐了一晚,第二天才离开。
这场风波下,薄家只是用了自己强大的科研水平便稳住了市场。至于薄邑,他从头到尾只看见了薄时漠愿意给他看见的,无关乎薄氏现在真正的实力,他也不知道薄时漠私下的,真正的,能力金钱和地位。
薄时漠向来藏得很深。小心翼翼得,只露出冰山一角。
第二天新闻播报澄清得很快,薄氏股票没有任何影响。
对于群众而言,豪门恩怨本就深似海,公关和热度下来,也就没有什么讨论度了。
“二哥?”
薄盛来还在看着手机上的新闻发呆。直到沈青柠伸手在他眼前晃,他这才回过神来。
“你在发什么呆?”
“没有。”
薄盛来正坐在自己别墅底下的凉亭里。沈青柠来找他也很容易。
“只是青柠你怎么回来了。”
“这两天有放假,所以我顺便回来一趟。”
“你可不是放假爱回家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