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恩本来有机会接住她,可对上女人惶恐的眼神,选择了视而不见。
“做噩梦了?”
“嗯嗯。”
话题到这里也就终结了。
“早点休息。”
“是。”林莺时站起来,手已经搭在了床沿才意识到不对劲:“端公,以后还是你睡床吧。”
她从箱柜里拿出来全新的枕头被褥,像个尽职尽责的小丫头一样低眉敛眸地替主子铺床。
铺完床之后,微微屈膝行了个礼:“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退下了。”
“退下,你往哪退,你是我八抬大轿抬进来的夫人。”
林莺时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这狗东西还有脸说,让陛下强行赐婚,没有任何人问过她的意见。
可人在屋檐下,也只能强颜欢笑:“那端公意欲何为?”
“我乏了要就寝。”林莺时刚好往后退,手腕就被人扯住,推倒在床上。
“有些话别让我说第二次。”既然她不吃软的,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林莺时对着床帐发呆,反手摸到了枕头下面的冰冷的剪刀,觉得心里踏实不少,宋怀恩要是敢乱来的话,她必定要争个鱼死网破。
“是你自己说的,光棍怕床凉。”宋怀恩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似乎只只是觉得枕席凉。
“要暖到什么时候。”
“寅时。”
寅时男人就要起床上朝了,说白了就是陪睡。
“不行。”
“你再说一遍?”
两个人躺在一起,男人射过来的眼刀子也更有压迫性,林莺时秒怂:“我睡觉打呼噜,还磨牙,还会梦游,怕是会惊扰到你。”
“无碍。”宋怀恩一副很体恤下人的样子,紧接着男人闭目养神,生怕她搞小动作。
林莺时也一直强撑着不睡,可就单论耐力而言,根本比不过宋怀恩,没一会就梦周公去了。
这还是宋怀恩第一次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
他的手伸进被子里,轻车熟路地去掌女人的软腰,似乎很嫌弃:“腰腰这么细,以后可怎么办?”
要是林莺时能听到的话,大巴掌早就扇过去了。
“看来以后只有我多辛苦一点了。”宋怀恩自己也不知道具体怎么个辛苦法,他在男欢女爱方面也没有什么实战经验,倒是看了不少春宫图之类的禁书。
让在一张床上,他也不敢放肆,最多也就是捏捏软腰,拉拉小手,捏捏小脸……
林莺时难得没睡懒觉,醒来宋怀恩已经去上朝了,她把床幔放下来,把自己上下左右都检查了一遍,确定身上没有乱七八糟的印子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