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清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去哪都行,只要不跟这个禽兽同床共枕就行,虽然当时男人用衣袍挡着,可嚣张的轮廓线条已经很清晰。
“说话,外面那么冷,你要去哪?”
林莺时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丢下来硬邦邦的一句话:“你别跟着我。”
“你看到了。”
“登徒子。”她又羞又气,显然是被男人说中了,怎么会有人无耻到这种地步,用如此平淡的语气说出这种话,好似不是什么要紧事一样。
“少见多怪。”男人精准地总结,倒是没有管林莺时,反正碰了壁自然会回头。
没一会林莺时果然垂头耷脑地回来,院门口有侍卫把守,她根本出不去。
她推开门,宋怀恩正在翻阅卷宗,显然心情不错,要是有尾巴的话,估计能摇到天上去。
“你凭什么不让我出门?”
“三更半夜已经宵禁了,你一个女人家家在外面不安全。”
林莺时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了一句:“在家里更不去安全。”
“你要是真的想出去的话也行,不过我必须跟着。”男人笑盈盈地抬头,“我那是正常的反应。”
“当个人吧,你当时面前放着一盘酱猪手,这你都能有反应,你还是人吗?”
宋怀恩也没有多做解释,
甩给他一本书。
“禽兽。”她此时恨不得剁了自己的双脚,是她勾起了男人龌龊的心思。
“现在相信了吧,我不是禽兽我只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禽兽不如。”林莺时骂着骂着咂摸出来不对味,宋怀恩这人是不是在昭狱待的时间长了,脑袋出问题了,怎么她越骂,男人就越开心。
她立马把嘴闭上,可不能给这个男人给骂爽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宋怀恩今日心情不是一般的好,他竟然是林莺时的第一个男人,要不然今日她断不会这么大的反应。
男人表情贱兮兮的就差直接写着:你骂我两句让我舒坦舒坦。
“过来,帮我上药。”
男人不知何时换上了中衣中裤,对着站在门口的女人勾勾手指,像是唤狗一样。
见她迟迟没动静,宋怀恩也没有勉强,自己给自己上药,嘴里还哼哼唧唧,大部分药粉都洒在被褥上了。
“你还年轻,手就不听使唤了,老了可怎么办?”林莺时拿过她手里的瓷瓶。
这是隔了这么长时间,她第一次看男人的伤口,新长出来的肉芽泛着淡淡的粉色,伤口较深的地方还有丝丝缕缕的血迹涌出。
“疼吗?”
“不疼,有点痒痒。”
林莺时学着孙太医的样子,给他把伤口包扎好,一本正经地科普:“痒就对了,痒痒就证明伤口正在愈合。”
“是心痒痒。”林莺时抬眸这才发现男人盯着她,眼神里火星迸溅,像是点着炉火一样。
那火映着她的脸颊,莫名的燥热。
男人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像一座立在宫门口的雕像一样不吭不哈的,却让人觉得内心不安。
把细纱布的尾端掖进去,林莺时坐起来:“心痒痒是因为你坏事做多了,心肝发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