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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活人,更容易困在这一天,挣脱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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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每一年这天的前后,宅子里的气氛都不太好,底下人战战兢兢,自然是因为这几天,宅子主人们的情绪,都不会太明朗。
哪怕是跟江望舒相处时间最少的宋梨若,每到这个时候都会觉得心里有点堵,更不用提其他几个人了。
但今年仿佛是个例外。
太太看起来跟平常似乎并没有两样,早上起来的时候,见到院子里新开的花,甚至还微微笑了笑。
大少爷还是那副样子,神情严肃,古井无波,说不上多和煦,但看起来也不特别暴躁——以往这时候,就连最亲近的助理,都不太愿意挨他的边。
公司里的人也都知道这几天不一般,如履薄冰,高度戒备,没想到恐怖大魔王就连看见大厅地板上的一滩水,都没有借机发作,只是交代保洁尽快处理,就进了电梯。
这可一点都不大魔王!所有人都忍不住惊了。
直到晚上的时候,回到宅子,管家过来汇报,说是按照往常的惯例,他已经订好了鲜花。
江屿却突然说:“我明天就不去了。”
他声音略急,紧紧的盯着安镜看,似乎想要确认什么,心里又空落落的,很慌。
楚媛没说话,看了一眼安镜。
安镜轻轻地扯了扯江屿的衣摆,低声说:“还是要去一趟的。”
江屿抿紧了唇:“我不觉得还有什么好去的。”
人都回来了,再去祭拜,显得很不吉利。
他厌恶所有可能不吉利的事情。
可安镜一直定定的看着他,说自己肯定要去的。
“我还没祭拜过姐姐呢,”她说,“要不是她,我也回不来。”
安镜的话很含糊,似乎没人能听懂,可是江屿忽然一愣,反应过来点什么。
他垂下眼,看着安镜,终于不情不愿地点头。
楚媛放下茶杯,最终下了定论:“那就明天一起去。”
这天晚上,大家都没怎么睡好。
宋梨若在床上翻腾了一宿,始终纳闷,怎么妹妹对这个一点都不介意。
楚媛看着呼呼大睡的丈夫,也忍不住叹气,自己有着操不完的心,这家伙可好,睡得跟头死猪一样。
至于安镜,一直被江屿反反复复的折腾,他好像一直在试图确定安镜还在自己的身边,但是偏偏又一直卡在最后一步,安镜被撩拨到了极致,却又无法心满意足,抬起手想打一下这家伙,可是下一刻,浑身又是一阵轻颤,软绵绵的倒在床上,什么力气都没了。
真是个混蛋,就会借机占自己的便宜,还不给吃好的——她愤愤不平的想。
结果第2天早上,因为昨晚上太累,她一不小心,就起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