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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门经理倒霉了,下面也不好过,只能一起加班,努力弥补漏洞。
江屿也忙到七点多钟,在助理的提醒之下,才想起去吃晚餐。
和安镜不同,他对食物一直没什么讲究,让助理从楼下买了一个三明治,一杯黑咖啡,对付着吃完,又继续看文件,到了晚上十点多钟,还和国外的部门临时开了一个跨时区的线上会议。
这个会一开就到了晚上11点,江屿才挥挥手,仁慈的放助理下班。
至于他自己,依然不急着走,一直在办公室待到了晚上12点多,才阖上电脑,揉了揉眉间。
他的头痛症又犯了,症状不算严重,但一直细细密密的疼,无休无止。
他深吸了一口气,离开公司,没开车,而是走路去了以前望舒住的公寓。
尘封已久的房门被再次推开,微凉的月光落在窗台上,一切看起来很宁静。
他的头疼,也得到了些微缓解,就是效果显然大不如以前。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又想起母亲的话。
“那孩子被你吓到了,”楚媛说,“你忘记当初怎么答应过我了?”
江屿想解释,但终究选择了沉默。
他承认,自己确实过于急躁了。
他迫不及待伸出手,想抓住那根轻盈的羽毛,但是动作太大,羽毛反而被风带到了更远的地方。
内心那一点点温暖,刚起来,又迅速冷下去。
这比从来没有得到过,更叫人痛苦。
江屿甚至开始无法忍受这种清冷。
他眼睁睁看着少女沉默的低下头,跟着别人转身离开,甚至没有多看自己一眼。
在那一瞬间,原本沉静下去的渴望,再次泛滥,扭曲。
可是现在,他只能等待。
等着羽毛落下,警惕的小猫放松了戒心,重新袒露柔软的腹部。
他很清楚,安镜信任他,依赖他,十余年积攒的感情羁绊,不可能被宋梨若轻松斩断。
而他无耻的准备利用这种羁绊,织成一张密网,罩住安镜,把两个人紧紧的捆在一起,谁也不能分开。
哪怕敲断骨头,挖掉血肉,也没人再能打消他这份决心。
楚媛也不行,宋梨若就更不可能了。
他不会继续站在原地,看着那个人越走越远,但是什么都不做。
江屿坐在沙发上,对着空荡荡的墙壁,面无表情的思索,要怎么样一步步诱惑猎物上钩,折断她的羽翼,咬住她的脖颈,哪怕掉进地狱,也要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他甚至不在乎安镜知道自己那些龌龊想法以后,会不会露出恐惧又厌恶的目光。
和失去那个人的可能性比起来,被厌恶又有什么关系?
他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