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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面色转冷,吩咐司机开车。
助理也坐在车后座,手里拿着一叠资料,正在向老板汇报这几天调查的成果。
“这件事的背后指使者叫盛君,是盛正飞和现在这个太太的长女,”助理说,“她之前一直记恨安小姐顺利拜师,又觉得安小姐参赛是为了抢自己的风头,所以指使人来给安小姐一个警告,本来还想让安小姐受点伤,不过那个混混胆子小,只吓唬了一下就跑了。”
听到助理的话,江屿的脸色越发冷肃。
受点伤?那么脆弱的人,要是真被车再撞了,哪里只是简简单单受点伤就能揭过去的?
一想到那些更坏的可能,江屿内心的恐慌和烦躁一齐发作,急需一个宣泄口。
他首先去见了那个被指使的混混。
这个黄毛显然之前已经被好好的教训了一番,身上看着虽然没什么大伤,骨头却彻底软了,一见到这群人过来,简直恨不得整个人趴在地上,大声求饶。
江屿再让他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那些话语就像刀,把他的心脏挑得血淋淋的,抽痛得厉害。
但江屿选择让这种痛苦蔓延,直到达到顶峰。
最后,他终于忍耐不住,狠狠的揍了这黄毛一顿,看着这家伙烂泥一样趴在地上,哀声求饶,却依然无法压抑心里的怒火。
“再去会一会那位盛小姐。”他的神情越发冰冷,却又透着彬彬有礼的绅士气质,仿佛和刚才挥拳揍人的西装暴徒,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盛大小姐这时候正好从学校里走出来,身边围着一群拍马屁的跟班,笑得肆意。
从小到大,因为父亲的影响力,她始终都是人群的焦点,理所当然得到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但凡有人挡在她前头,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在圈子里,盛大小姐嚣张跋扈是出了名的,她爸又宠她,从来舍不得为了这点小事责怪女儿,别人也都捧着,更养成了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谁都不敢惹,以至于盛大小姐好久都没有出手整治过人了,没想到,一个刚成年的小丫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跟她争。
那是个叫安镜的小丫头,名字取得挺好,可惜上蹿下跳的,还敢舞到自己面前来,结果还不是被随便吓唬一下,就怕得住了院,可惜,她还是觉得那个教训太轻,不让那小丫头一口气住三个月的院,她实在不甘心。
想到几天后的比赛,盛大小姐又阴郁的皱起了眉,她五官其实长得不差,但是气质阴郁而暴戾,一看就是凶神恶煞的长相,很不好惹。
看盛大小姐心情不太爽朗,旁边的狗腿子一直努力拍她的马屁,哄了半天不得法,又说要不去隔壁电影学院收罗收罗帅哥,那些模样鲜妍的小奶狗小狼狗,在别人眼里高不可攀,可是在盛大小姐这里,很多都巴不得给她做条狗。
毕竟这个圈子里的人,谁不想攀上盛导这根高枝呢?
盛君终于被捧得神色微霁,带上了一点笑模样,忽然转头,盯着一个刚从车上下来的青年:“那是谁?咱们学校有这么帅的人?”
其他人转头去看:“看着年龄大了点,应该不是学生,可能是老师或者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