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劝她:“穆冉,你现在有着很好的生活,如果你只是觉得对不起我,我愿意接受你的补偿。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想想你的家庭和你的丈夫,不要任性,难道你想到最后一无所有?”
穆冉漂亮的脸上没有什么生气:“或许我本来就一无所有。”
秦政又看向照片上那个年轻英俊的男人,问她:“他对你不好?”
穆冉说:“无所谓好,也无所谓不好。”
她和顾央之间关系复杂,无法简单的用好不好来定义。
她也不会去想这种无聊的事情,只要他不家暴就行,至于出手大方,还能帮自己报仇,都是意外之喜。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照片:“有时候觉得就这么糊糊涂涂地熬日子也可以,有时候还是觉得不甘心。”
秦政收回目光,看向她:“这些年我开始慢慢体会到一件事,世界真的非黑即白,这句话以前以为自己懂,可直到现在才真的明白。也可能再过十年,又有一番别的解读。不管熬日子还是不甘心,穆冉小朋友,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呢?”
他笑得苦涩:“或许我以前年少轻狂时教错了你。如果现在我还有最后一件事可以教你,那就是做任何事情之前,不要先去想应不应该,而是再三的问自己,这么做值不值得。”
秦政走了之后很久,穆冉才从沙发上站起来。
她在书里看过很多的道理,也知道人要有自己的判断力,世界上没有完全正确的人。
所以秦政说的也不一定对,可是她就是无条件的相信他。
用她十三岁起,到现在都没有变过。
可是他说值不值得,她却不知道用什么去评判。
。
九月中旬,顾央来接她去参加林朝周的订婚仪式。
她刻意没有盛装免得喧宾夺主,抛弃一贯名媛路线,改走日系清新自然的少女风。
藕色连衣裙搭配上乳白色半大的薄开衫,很柔美舒服的穿搭。
头发烫了一次性的卷,柔柔散落下来,慵懒又随性。
不是她耍心机,纯属买的衣服太多了,寄回来好几箱,不穿太浪费。
她上车时站在门外对他鞠了一躬,对他说了句日语,翻译过来就是:
“叔叔,请问我可以坐你的车吗?作为报答,我也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报答你哦。”
很甜很纯,很□□少女。
顾央上周出差,两个人半个月没见面,回来就看到她这个样子,说着这样的话,忍不住一把把她拉进来,按在自己腿上,重重亲了几口后,才埋在她颈窝气息不稳地警告:“别作死。”
穆冉不敢说话了,等他平静下来后,才坐到另一边拿出小镜子和口红补妆。
药妆店开架产品就是这点不好,容易脱妆,跟一些大牌的没法比。
订婚仪式在草坪上举行,现场布置的很浪漫,仪式流程很温馨。
林朝周的同学来的很多,年轻人总是爱起哄,该热烈的时候也足够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