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余野挠挠头,重新躺了下去,“传奇嘛,总是有根源才会有传闻传出。”
“那你以后是不是也要给我编一个返老还童的传奇故事?”
“那得看你最后能不能达成你的目标咯。”
第二天,无课。
午时刚过,王思在院子外求见。
“小姐,我今儿早上出去,听见他们都在说,浙省那边闹水灾,好几个县被淹了。”
“水灾?现在可是冬日啊?”
王思道:“我听他们说,今年春夏时雨水少,都积到这冬天来了。浙省那边连续下了快半月的大雨,把堤坝给冲垮了。我刚回来时还在城门口看到有几个被拦住的流民呢。”
流民?
片玉着实没想到,流民居然都上京了。
这大冬天的,南方受灾,为何灾民要一路北上?他们难不成是要来伸冤?
待屋子里只有她一人后,便将余野唤了下来。
“你刚刚听到了。”
片玉将原主身边最后的一锭银子从箱底掏出来,放到余野手上。
“快去,找个机会把那几个流民安置好,最好能打听到他们上京的来意。”
余野看了看银子,又看了看她,极为郑重道:“包在我身上。”
正准备往外走,衣袖又被拉了一下,回头见片玉仰头看她,眸光深深:“看看这次有没有帮你洗白身份的机会。”
余野一愣,明白了她的意思后,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件事提前销了柳老爷的病假啊。
浙省……那里可盘踞着好几个世家大族……个个都给阿母下过绊子。
当晚,余野没有回来。
片玉一夜未眠。
第二日鸡鸣之时,柳泠玉已经在院外等候。
她不再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反而眉眼恭顺,眼眸中盛满了渴求。
反观片玉,眼下乌青,神情疲惫,似乎有很重的心事。
莫尾生来时,便发现这二人较上次都有不同,虽有些奇怪,但也并未多问,直入主题,开始授课,这是她一贯的风格。
若要问莫尾生如何看片玉的?
在上课之前,柳夫人说她是一个内向且不服管教的丫头,并让莫尾生一定要严厉一些,才能将她一身的臭毛病改掉。
可那天只上了一半的课,莫尾生就知她说了假话。
片玉不内向,也并未不服管教,更没有一身臭毛病。
相反,她实在有些过于聪慧。
那些繁琐的请安礼她几乎一点就透,而复杂的言外之意,她也能举一反三。
没想到第二次授课,她便有些心不在焉了。
莫尾生不禁怀疑她第一次或许是装得那般乖巧。
“片玉,你来回答。”
“……”
柳泠玉看向片玉,咳了两声。
“啊?……莫先生,还请将问题重复一遍。”
今日莫尾生手下一多半的板子都给了片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