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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交代（第2页）

“这油，你们可有沾手？”

“没有！”

侍女们异口同声道。

“一点儿没沾？你们可敢发誓？”

侍女们纷纷发起誓来，见她们这急于否认的模样，片玉满意地点了点头。

“请陆大人派人闻闻她们的手，上面的味道可和这豆油一样。”

陆大人对手下点头示意，手下领命上去挨个儿闻过。

而在在手下反馈之前，陆大人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因为那几个丫头的脸色实在是太令人瞩目，惊恐之色完全遮掩不住。

“回大人，味道是一样的。”

陆啸喝道：“你们是要在本官面前撒谎吗？”

几个侍女吓得如同鹌鹑一般，片玉则在一边柔声道：“实事如何，你们照说便是。我相信父亲不会为难你们。”

片玉又看向柳启华，道：“此事若是父亲能主持公道，虽说仍会被弹劾‘治家不严’，但‘不徇私情’也能为父亲挣回一点官声。相信父亲不会在这个档口为难这几个下人。”

柳启华一张嘴是张了又闭，闭了又张，终究是再说不出话来。

几个侍女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看片玉一番话下来，柳启华却并未反驳，便也有八分信了她的话。

几人对视一眼，其中胆子较大的那个，片玉印象中叫泼春的，抢先道：“是三小姐带着我们一起，往大小姐院子里倒油，还没来得及，就被大小姐抓住了。”

一人带头，其他人便也争先恐后地交代。

“是三小姐！”

“是三小姐！”

几人七嘴八舌间，便将柳暖玉的计划交了底。

无外乎是想给片玉和柳泠玉一点颜色看看，一把火将她们的院子烧了，衣服没了，她二人便入不了宫，死了最好。

这些下人常年被她欺压，自然不敢反驳。

她们先去了柳泠玉的院子，起初只拿了火把，点了半天没点着，便将火把扔在了那儿，转头去厨房中提了油，去了片玉的院子。没想到歪打正着，沾了黑油的火把长久不熄，渐渐便从后墙根处烧了起来。

而片玉这边被则她抓了个正着。

柳暖玉此人，年纪尚小，却对生死全无敬畏之心，实在残忍。

连陆啸和柳启华都惊了，陆啸看了一眼柳启华，道：“就因为这，就要置自家姐妹于死地？柳大人平日究竟是如何教育女儿的？”

此话说出，陆啸又觉得不对。

同为柳启华女儿的柳片玉，却是聪慧可爱，和柳三小姐实在不像是一家人。

他不免想到一则陈年旧闻：柳启华的原配，也就是柳片玉的生母，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妹妹，秀外慧中，甚至连陛下都……

或许这孩子是继承了她母亲的优点吧。

思绪拉回，陆大人对身边做记录的人道：“证供拿去，让她们先按个指印。”

待侍女们稀里糊涂按了指印后，陆大人又指了两个手下：“将她们带回衙门吧。”

侍女们这才惊慌起来，对着片玉哭天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