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明日就要启程了,还不早早回去收拾东西。”
几人在赶路途中,陵阳的旨意也到了。
皇帝急召,命他们速速赶回,说有要事相商。
在休整的小客栈房中,顾衍誉合上陵阳传来的密信,轻声道:“皇帝竟病倒了……”
她看向屋里众人:“我始终没明白,云渡受了朝廷那么多恩惠,怎么当地人都跟朝廷有仇似的?”
聂弘盛还派了自己信赖的胡青坐镇,算是把心腹填在这么个险远之地了。没料到一直都吃力不讨好。
朝中也有大臣屡屡进言,不如不管,从来收不上来税赋,还频繁生事。
但任何一个有志气的帝王都不会允许在自己手中使金瓯有缺,故聂弘盛一直怀柔为主,心血也花了不少,得知胡青竟就是谋反的一分子,愣是给气病了。
吴三思:“或许……这些年来,云渡对朝廷的仇怨,并非来自百姓,而是这个‘中间人’。”
越靠近陵阳,听到的各色传闻就越多。皇帝此次真的病重,顾衍慈照顾他居多。不知这位贵妃用了什么手段,皇帝在召见大臣时,甚至都不避讳让她在场。有时还会问上一两句她的意见。
他问,顾衍慈就说。谁也猜不到他们各自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第181章或许算这一切变化的连带效应
一路上吴三思还是觉得两个年轻人有哪里不对,又频频认为是自己的错觉。他就在怀疑自己和怀疑人生中不断来回,最后对自己和人生都百思不得其解。
车队在野外休整时,他见戴珺对着旷野和天空出神,心事重重的模样。缘何如此呢?他总不会与自己一样正在怀疑人生。不一会儿,顾衍誉悄么声在他身后出现,给他鬓边簪了一朵小花。
戴珺一回头看到顾衍誉,那个瞬间,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融化”了,他周身气质变得异常柔软,眼中却像险险要落下泪来。然后他们手拉着手,相顾无言。
吴三思没有可用的经验去理解,只能悄悄问阳朔:“你有心上人么?”
一句话给小伙儿问懵了,吴三思又问:“你要是喜欢什么人,会这样吗?”
阳朔感觉这局是冲他来的:“老先生,您看我像是能知道的样子吗?”
吴三思:“你年纪轻轻,没有想过这些吗?也不为以后打算?”
阳朔郑重:“打算倒有,我以后要给公子和少夫人带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