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手腕伸出来。”
连海棠搭上他的腕脉。
脉搏时而浮起时而潜入,快而短暂。
气血大虚,正气将竭,阴阳之气不相维系,典型的虾游脉。长期慢性消耗性病症的将死之人。
连海棠收回手,垂眸掩去眸中的惊骇。
“你能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
“不至于吧?”
连启戎感叹真是好毒的人啊!
明明无冤无仇地,拿刀威胁他就暂且不说,现在还要咒他。真不知道那个温柔貌美的程姨娘怎么可以生出一个这么可怕的女儿。
连海棠看向他那乌紫色的薄唇。
原以为是天生的唇色深,原来竟是毒素累积。
连府竟有人给连启戎下毒。
“你什么时候去的京城赶考?”
“去年腊月啊。”
连启戎觉得莫名其妙。
前调不着后调的,他每年为了赶上第一个给世子送钱,都是去的老早。
连海棠点头,难怪。
有两个月的停滞,体内的毒素达成了一种恶性平衡。
好在他一回余杭就跑青楼去了,照他现在这个身体状况,估计再喂一点毒下去就一命呜呼了。
连启戎是连生财唯一的儿子,当宝贝似的护着,怎么儿子中了毒他竟一点都不知道么?
还有以沈芳萍那护犊子的性子,对连清玥那么爱护,对这个儿子却一直不上心,连启戎回来的那日,府中所有人都在,就沈芳萍和连清玥不在场。
看向连启戎的眉眼。
长得和沈芳萍没有一点关系。
难道……
那双眼幽幽地盯着自己,怪渗人的,连启戎头皮有点发麻,“大哥,怎么了?”
“你是谁的儿子?”
连启戎有点拿不定主意,刚刚喊她“大哥”她又不开心了,她这意思是要喊她爹吗?
试探性地开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