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反十九畏是中医药学论最基础的病理,当然可以调理。”
老者搭上连启戎的腕脉,“不过,好在发现得及时。”
毒并非关键,纵欲过度导致的气血亏虚才是致命源,如果继续放纵下去,估计不出两日便毙命。
“可有纸笔?”
“有,有!”
连生财连忙从桌案上取了纸笔。
老者在白纸上写下五味子、野菊花、紫花地丁、百合、紫背天葵子,“这五味药各一两研磨成粉末,温水冲之。一日巳时和酉时各服用一次,连服十日,忌情欲,毒素可清。”
连生财激动地接过。
“多谢韩老医正大恩!连某铭记于心!”
老者摇了摇头,“不必谢我,任何一位医者都可诊出这毒。该谢你自己对他的病症有所察觉。”
“平日里饮食多加注意。”
这下真得谢连海棠了。
连生财不禁思索起来,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人的本事真还挺大,按照她的说法,难道真的是沈芳萍下的毒手?
眼看韩御医就要走,连生财连忙迎上去,“医正慢走。”
“还有何事?”
连生财思量片刻,韩御医既然愿意来给他看诊,应当不会轻易怪罪他失礼才对,便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斗胆问您……为何在余杭?”
韩罹葵之,天子御医,太子少傅。
韩氏后人,世代只为晏姓之人行医。
今日竟破了例给他一个平民看病,奇怪的很啊!
况且韩老医正在此,说明太子极有可能在余杭。东宫太子下江南,坊间竟没有一点消息传出,更加奇怪了。
“老夫随太子下江南罢了。”
连生财惊讶,竟没有遮掩直接告诉他了。
“原是如此,草民送您!”
第二日一大早,连生财就悄悄地派人去把药买好了。
按照连海棠的意思,连启戎在连生财的书房里服用两次中药,其余的时间都去秋霜居做客。
自从大少爷来了秋霜居,就差把本就贫穷的屯粮吃空。
大少爷的食量也忒大了!
一个人吃她们四个人的份。
打胡子牌的也有了新成员,连启戎霸占了连棉的位置。于是,连棉在连海棠的准许下骑在了连启戎头上。
到了第七日,暗中的人终于按耐不住了。
二月初六,太阳晒的人暖洋洋的。
连海棠躺在桃树枝干上晒太阳,树下是四个人赌得铜钱哗哗地响。正百无聊赖地想还要待到何时,远远瞅见院子外来了两个生面孔。
一人手里提着两个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