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城郁若有所思地停顿了一下,“这个案子交给你。”
连海棠挑眉,“认真的?”
晏城郁以往也经常带她跑一些重大命案,她往往是站在一边旁观学习,最多就替他抓几个人,还从未亲自上手处理一整个案子。
“这处你熟悉一些,完事向我汇报就行。”
看他不像说笑,连海棠点头,“也行。”
随后带着几个带刀侍卫进去。
一脚踏进醉月楼,前台的柳青儿见着来人就知道谁来了,连忙迎上前,“哟——连大人来了,这不是好久不见了呀!”
眼看着就要朝她身上扑过来,连海棠脚步往旁边一闪。
柳青儿扑到了侍卫的身上。
被一把推开。
连海棠睨她一眼,“何处死了人?”
柳青儿的一腔热情扑了空,讪讪地收起来面上的笑,往上边一指,“二楼呢,我带您去。”
柳青儿带她到二楼的一个厢房中。
“这人死一天了,也没亲属上门来找。我们醉月楼的规矩是,只要不是见血见刀,死了人一律都是不归我们管的,上报衙门还得开庭打官司,便直接报到监狱司疑案处了。”
“本就走个形式,没成想你们还真来人了。”
连海棠走进厢房,羊绒扑的毛毯上躺了一个人,衣衫散乱,浑身瘫软,双唇泛白,眼皮上翻。气息断了,身上却没有外伤。
房中的设施整齐,没有打斗迹象。窗台内外整齐,上面还有平整的灰迹,没有被贼人闯入。
搭上他的颈脉,是力竭而死。
连海棠头上黑线,该不会是在床上累死的吧……
难怪晏城郁不愿意来。
“当日房中第二人在何处?”
“在那里。”柳青儿看向外面一人,“你进来吧。”
柳青儿话音落下,一人走进。
身高八尺,却着女装。
看见来人,房中的侍卫面面相觑,各自下意识握紧了腰侧的佩刀。
他们都是习武之人,光是从脚步声判断就能知道对方同是练过武的,而且实力一定在他们之上。
连海棠此时正蹲下查看死者的口舌,一个黑影罩过来恰好把窗外射进来的光线挡住了,皱眉不悦道,“往旁边站一点。”
那人没反应。
“啧,听不见是……”
抬头看到他脸的那一刹那,连海棠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