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明白,南宫凌危永远不会背叛他,南宫凌危是他的臣!
南宫温若看到司江定反应如此古怪,掌心撑地站了起来,朝前走去伸手想去拿那封信。
司江定拿着信往后猛然一撤,眼神中流露出帝王惯有的警惕审视之色,他很快反应过来,语气刻意放缓。
“温若…”
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注意,他说话的时候带了少有的心虚。
“圣上…”南宫温若被吓了一跳,她的手有些无处安放,只喃喃道:“父亲…父亲说了什么?他…”
南宫温若泪水决堤,如同受伤的小兽,“父亲没有给我留下一句话…我…我的父亲…圣上恕罪,臣女只是…”
司江定神色渐缓,他闭了闭眼,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懊悔?
庆幸?
他不知道。
司江定低估了南宫凌危的聪慧,也低估了他的忠心。
司江定单手扶着额,眼神扫过跪在地上的南宫温若,脑海里又闪过南宫温宁的那张脸。
他闭了闭眼,还好,都是女子。
也罢。
他抬头看向窗外,听着外面偶尔传来的鸟叫声。
渐渐握紧了拳头,抬眸,“传旨,凌危离开,朕沉痛不已,南宫氏女儿从今日起,由朕代凌危行父亲之职,日后嫁娶,朕亦代父职。”
他下此旨意,就算是全了他与南宫凌危的君臣之义吧。
这辈子,总归是他对不住南宫凌危。
南宫温若猛然抬头,满是错愕地看着司江定,瞬间又低了下去。
啜泣声渐渐消失,可屋子里还是弥漫着沉痛的气息。
南宫温若又跪了下去,“父亲灵柩就要归京,臣女。。。先行告退。”
司江定没有说话,只是疲惫地摆了摆手,让人退下。
方一出门。
原本还低着头沉浸在悲痛中的南宫温若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
“檀儿,父亲灵柩回来时,去寻父亲亲信,我有事问他。”
话落,南宫温若停下脚步,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身后紧闭的房门。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