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单独召见你说了啥?”
“没说什么,皇上觉得我有些像他以前认识的某个人,叫过去瞧瞧。”
黄皮狗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说道:“把老哥当外人了不是。”
“没有,确实就是这样。”
白丁摊开被子,正打算上床休息,隔壁铺的侯德贵道:“就算真有什么,那也是机密,怎么可能告诉你呀!”
“去,没跟你说话呢!”黄皮狗悻悻然坐回自己床铺,有些不甘道,“咱们船这么多人,就单独召见来喜,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
油灯旁的谭龙笑道:“事情或许就是这么简单,是黄哥你想多了。”
白丁笑了笑没吭声,钻进被窝。
屋外的哨声响起,谭龙熄灭灯,黄皮狗带着疑虑也上了床。
劳累一天,房间里的几人很快进入梦乡,鼾声像山歌的调子,一个比一个高。
子夜时分,谭龙悄然起身走到白丁床前。
调息假寐的白丁装作不知,继续做出熟睡状。。。。。。
房间里的四人,侯德贵是海边的渔民,只有谭龙是军方出身。
他平日虽然也和大家嘻嘻哈哈打成一片,但黄皮狗背地里猜测,说谭龙是朝廷派来监视几人的暗子,理由也很简单,这人太油滑了,油得不像是一个正规军士。
劳动人民的智慧不容小觑,白丁能看出这个谭龙武艺不凡,要制服不懂武的三人轻而易举,黄皮狗的判断多半为真。
谭龙也没惊动白丁,只是悄悄往床褥下塞了个东西,就回自己床上继续睡觉去了。
。。。。。。
五更天,白丁遛出训练基地,来到附近的小渔村。
推开一间破旧的木屋,屋里已有两人。
白丁拿出一块腰牌丢在两人面前,问道:“你们是怎么认出我的?”
其中一人弯腰去捡腰牌,另一人掀开兜帽,露出温润如玉的面庞,正是陈玉郎。
“东方大白教过我一些辨认人的手段,但我其实没有把握。”陈玉郎笑道,“你既然来了,那就完全确定了。。。。。。白丁,好久不见。”
白丁自嘲笑了笑,大意了。。。。。。
谭龙塞在自己床褥下的是东方大白曾经使用的神捕令牌,而背面写有见面的时间地点。
如果自己真是胡来喜,根本就不会发现这玩意,也不会来赴约。
既然来了,就等于承认了身份。
小豆子年纪长了,人也变得稳重,将令牌收起,只朝白微微点头,然后安静地退至一旁,自觉把空间留给皇帝主子。
陈玉郎道:“谭龙是我安插的暗卫,他不会泄露你的身份,当然你要是不放心,回去抹掉他这段记忆就是。”
“你找我来做什么?”
“你既然混进舰队,想必也知道其中内情。”陈玉郎叹道,“打造这远洋舰队,也是云霞宗当初支持我上位的条件之一,他们似乎极为看重此事,不容外人插手,所以你混在当中务必要小心。”
白丁冷笑道:“你要真这么好心,白天就不该单独召见我,我们也不是第一天打交道,皇上有话请直说。”
陈玉郎双手朝后一背,整个人气质陡然一变,昂首道:“朕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打造宝船,不甘只是为他人做嫁衣,那陨仙海是什么样的地方,你比朕更清楚。”
陈玉郎踱步走到白丁身侧,继续道:“陨仙海内,凡人与修士几无差别,而这天工宝船上几乎都是朕的人,朕凭什么不能分一杯羹?”
“有道理,船上全是皇上的人,进了陨仙海要杀我们几个修士易如反掌。”
陈玉郎没有在意白丁略带嘲讽的口气,说道:“我和你做个交易,我的人配合你行事,你若能找到遗迹,只需把我的人也带进去,至于能收获什么全看天意。”
白丁皱眉问:“你不怕云霞宗秋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