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涟漪回了房间,久久坐着无言。
一想到自己父亲疯癫的原因有被江湖人逼迫的人的原因在,骆涟漪心中就无法接受。
她虽不是名门正派,但也把江湖当作自己的家。
而如今,竟背上了怨恨。
心口收紧,骆涟漪握着风岚,心中复杂。
“涟漪。”
一声轻唤传来,颜梦欢出现在门口,默默坐在骆涟漪身边。
骆涟漪近乎喃喃自语,“我方才才知晓逼疯我父亲也有江湖人,我在想若有一日我知晓他们是谁,是该找他们讨回公道,还是化干戈为玉帛。”
颜梦欢把手覆在骆涟漪手背,语气温和,“我予君善,君予我恶,涟漪觉得那是君,还是恶?”
骆涟漪语气丝毫不犹豫,“那自然是恶。”
颜梦欢勾唇,握紧了她的手,低沉的嗓音像是蛊惑人心的妖精,“人分善恶,不是门派分善恶。”
骆涟漪赞同地点头,“梦欢,你说得对。”
随即像是想起什么,又关切问向颜梦欢,“梦欢,你身子可有好些?”
颜梦欢轻笑,与骆涟漪十指相缠,好多了,涟漪亲手熬的药,我自然会喝。
骆涟漪把手抽回,催促道:“梦欢,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
“涟漪。”
颜梦欢加重了语气,有些委屈。
只是骆涟漪一个眼神扫来,他又耍赖一般躺在了床上。
“涟漪,今日怕是有雨,我想在你房中休息。”
骆涟漪扶额,有些无奈,“老规矩,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说着,就要去取被褥。
颜梦欢忽地拉了一下她的手臂,骆涟漪身子不受控制朝着颜梦欢倒去。
这一倒,竟撞得颜梦欢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骆涟漪连忙起身询问:“梦欢,你没事吧?”
颜梦欢艰难摇头,把喉间的腥甜咽了下去。
这一撞,显然把他撞出了内伤。
骆涟漪面容无奈,“胡闹什么,你这么羸弱的身躯,哪里承得住我的力道?”
说罢,就抱了一床被子。
颜梦欢拉着她的衣角,清冷俊美的面上满是楚楚可怜,“涟漪,这床挺大的,你不用睡在地上。”
“孤男寡女,不可同榻而眠。”
骆涟漪一本正经扯开衣袖,好似没有看到颜梦欢错愕的目光,把被褥铺在了地上。
翌日骆涟漪洗漱完就听到有人敲门,起身去开,见是天雪。
天雪端着早饭,见开了门便端着往里进,“你今日倒是起得晚了些。”
刚把托盘放在桌子上,就看到撑着手臂的颜梦欢,衣领宽松,墨发随意披散。
像极了莲花成精,明明妖灼,却又格外的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