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时日久了他才发现,太子救她帮她,不是因为她可怜,而是因为,她听他的话。
刚被皇后教养的那段日子,太子日日都来给皇后请安。
请安完毕后,他会走到偏殿,把李浔芜抱起来,掂一掂她的重量,再考校一番她的功课。
临走时,会再命令她好好吃饭,好好念书,若是下次再来抱她考她,若是轻了或是回答不对,是要挨罚的。
虽然严苛了一些,可大事小情,无不安排的稳当妥帖,当真如同一个好兄长的模样。
可事情渐渐便有不同,随着李浔芜年龄的增长,李泽修对他的管教愈发严苛,有些事情甚至很不合常理。
例如,他会为了她去参加有很多世家子弟在场的春日宴而大动肝火,把她圈禁在殿中两个月不许出门。
亦或是李浔芜和自已殿中的管事太监说笑两句,被他撞见了,此后思芳殿再没有能到殿内伺候的太监。
甚至说,李浔芜穿什么衣裳,戴什么首饰,吃什么膳食做什么事情,都需要李泽修一一点头才行。
——“芜儿,孤这是为你好。”
这是李泽修经常说的一句话。
李浔芜对他心存感激,所以一直深信不疑。
直到那件事情发生后,她的一切幻想才全被打碎。
李浔芜塞了一肚子糯米凉糕,心口处也如同被粘滞一般,躺在床榻上思考往事。
皇帝的手又朝她搭了过来,李浔芜细细颤栗,咬紧牙关不轻呼出声,任他来回摆弄。
好在李泽修尚还顾忌她身体初愈,没有像上回那样不管不顾。
可李浔芜却对此事彻底有了心理阴影,一场情事下来,煞白的脸上全无一丝红晕。
李泽修意犹未尽地吻了吻她的脖颈,又在那几乎能盈满一汪清泉的锁骨凹处用力地舔弄了一下,又吮了吮,吮出一个鲜红的印迹来。
这才松了口,喃喃道:“果然是人间至乐。”
随后又捋了捋李浔芜被冷汗湿透的碎发,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亲昵道:
“既如此乖,朕破例再答应你一件事,想要什么就说吧。”
李浔芜偏过脸去,闭紧眼眸咬唇发抖。
李泽修对她这排斥的态度又不甚满意,捏着她的下巴冷声道:
“给朕把眼睛睁开,怎么,你是不愿意吗?”
李浔芜睁开眼眸,含泪道:
“没有,没有…不愿意。”
李泽修这才松开自已钳制她下巴的手,戏谑地拍了拍她的脸,哂笑道:
“这就对了,芜儿,朕这是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