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艰难地启动。
“他啊!他傻乎乎的,愚孝。对薄枫桥的话,唯命是从,被他忽悠去检查矿场。”
“运气不好,刚好就遇到了矿场坍塌,被埋在了最深的地方,被刨出来时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本来经过抢救,是可以活下来的,虽然最终结果会瘫痪在床。”
“但薄家所有人都放弃了他,眼睁睁的看着他咽了气。”
柳婳想到什么,眼神锋利的看向薄斯聿,“公公被掩埋的矿场,该不会就是你炸掉的那几座矿场!”
薄斯聿颔首。
“更讽刺的是,我父亲被掩埋,是得了薄枫桥的命令,他被矿厂的工人骗去最深的地方救人,才被掩埋的,知情的工人没有一个选择上报。”
“他明明都知道我父亲被埋的位置,现场问及时,都选择沉默摇头不知道。”
“他们都是薄枫桥的爪牙,他们拿了钱,害了我父亲的命,都该死!”
他的报复来得很疯狂很猛烈,如今那些工人的家人也尝到了,失去家中顶梁柱的滋味是何等的无助痛苦!
吕清知眼眶轻微泛红,仰着头把快要溢出来的眼泪逼回去。
“他当初太优秀,太拔尖儿,太善良,招祖宅的人嫉恨。”
“人善被人欺,簿奕的死,祖宅没一个人是无辜的。”
吕清知再泼辣再蛮横,在家族中也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加上薄斯聿年纪很小。
她当初想救他,放弃了所有的骄傲和蛮横,下跪求薄枫桥和郑星河,让她把簿奕带走,换一家医院医治或许还有希望。
哪怕是余生瘫在床,她也愿意伺候他一辈子。
她所有的挣扎。
换来是一句无情的拒绝。
“奕儿已经没有抢救的意义,别再做无谓的挣扎,叫他继续痛苦,让他去得安然些。”
她想尽办法去抢人,却被薄枫桥按得死死的。
簿奕弥留之际,把薄斯聿叫到病床前嘱咐他要敬重长辈,不可残害家族血脉。
最后眼睁睁的看着他停止呼吸。
看着自已母亲无能挣扎,一颗恨意的种子从此埋在他的心底。
簿奕一倒下,所有人都踩了上来。
几乎是分食走了簿奕留下的所有财产。
也就是薄斯聿这些年敢打敢拼,差点豁出一条命,才把自已父亲所有的财产给抢了回来。
柳婳轻啧,“虎毒不食子啊!”
吕清知嗤笑。
“薄枫桥就是个疯子,他从来没有爱过他所有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