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晏北轻飘飘开口,霍时砚和霍星霖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
可黎晏北却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
扬起下巴,示意保镖去卫生间再接一桶水。
他眯着眸子看向床上的霍星霖,“你该庆幸,自已还小,不然你也是这个下场,可我一想,要是泼了你,到时候你再故技重施,装病装可怜,景妍又要被你折腾了,可你爸爸不一样,景妍根本就不在乎。”
就算霍时砚死在景妍面前,八成景妍现在也只是想啐一口,然后绕开吧。
“你!”
黎晏北抬手,‘啪’的一声将霍星霖的手打开。
“小孩子家家的,指人可真没礼貌。”
“你要是别人,这只手就不用要了,不过这也不是免死金牌,想要对付你一个小崽子,我有千万种办法,只是没必要浪费在你一个废物身上,可没想到,你们这两个废物竟然打主意到景妍身上,来回折腾景妍。”
既然如此,那就这两个蠢货受着好了。
不是喜欢装病?那他就让霍时砚真病!
温钰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似乎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不得不说,这父子两个——活该!
病房内已经湿淋淋的,地面上都是水,就连黎晏北擦得干净的透亮的皮鞋上也被溅到了点点水渍。
他嫌恶的啧了一声,慢条斯理的将霍时砚的领带拽下来,湿哒哒的感觉实在是不好。
但此刻,他却拽着这湿哒哒的领带,一点点擦去鞋上的痕迹,越擦越花,黎晏北眼底却是轻蔑。
“你瞧,脏东西就是脏东西,就算是水洗过也没有用。”
说完,黎晏北随手将领带扔到垃圾桶里。
睨了被压得半跪在地上的霍时砚,讥讽又鄙夷,“我黎晏北的确混,但还没混到你这个地步,人在身边的时候不珍惜,人离开你过新生活,你又舔着脸凑上去,用你所谓的计谋、心思算计,霍时砚,景妍有一句话说错了。”
“你不是恶心,你这人又自私又该死,你这根本就不是爱,只是可悲的自尊心罢了。”
黎晏北像是揭开他身上的疤痕一样,将过往的伤疤揭开,血淋淋的,不堪、头疼的过往,都被展示出来。
可霍时砚不认!
“黎晏北,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之间那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是你一个外人知道的!”
霍时砚还坚持着自已,可黎晏北却听不下去这不要脸的话了。
“什么感情?不如你说说?是景妍任劳任怨照顾你们,你们不领情,还是生了孩子你却让孩子叫别人妈妈?又或者在她面前打着朋友的幌子养情人?一件件一桩桩,你有什么脸面提爱这个字?真是侮辱这个字了!”
温钰听着也啐了一口,“呸,什么狗东西!景律师碰见你算是倒了大霉!”
黎晏北没有附和这话,只是看着白着一张脸的霍时砚,冷笑出声。
他也不知道霍时砚这样是气的,还是太过心虚。
但他知道,自已有些话不得不说。
“霍时砚,你是不是以为这里是国内,我什么都不敢做?”
“不如你来试试,我能够从国外那个吃人的地方立足,靠的不光是脑子,还有一身莽劲儿,和北鼎对上,没有什么好处,看在景妍的面子上,我可以放黑曜一把。”
“但你要记得,蠢狗就是蠢狗,别妄想要压上位者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