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楚怕他在冰冷的地上冻着,想把他拉回床上,戏言挥了挥手表示没事,任她怎么劝都不上床睡了。
“唉。”
她看了看一脸坏笑的戏清秋,只能无奈的放弃。
还真是一物降一物,戏言面对异族的敌人,下手果断毫不留情。
无论是电诈分子,还是霓虹国的忍者,死在他手上的也不少了。放在过去简直就是杀人如麻的恶魔,却被一个几岁的孩子搞得如此狼狈。
这便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吧?
对敌杀伐果断,对弱小充满同情和忍让。
这样的男人,我真的能够拥有吗?
沈幼楚患得患失起来,她对自已的外貌是很自信的。
可那段可怕又屈辱的经历,又让她觉得自已不再纯洁,甚至她经常会讨厌自已。
为什么在被坏人玷污的时候,自已不选择一死了之呢?这样就可以保存自已的清白。
自从被戏言拯救之后,就不停沦陷,她发现自已已经深深地依赖上了这个男人。
每当戏言在身边,她的内心是如此的安全,和快乐。
甚至现在只要听到戏言的声音,都会愉悦起来。
这就是爱情吗?
她的内心是如此的矛盾,她爱上了戏言,可她身体已经肮脏,她觉得自已配不上戏言。
黑暗中沈幼楚的泪水打湿了枕头,她不敢哭出来,怕戏言发现。
一只温暖的小手擦去了她的泪,沈幼楚和戏清秋在黑暗中对视着。
戏清秋那双迷人的丹凤眼里透着笑意,如天使般的纯净,能抚平人间的伤痛。
她这是在安慰沈幼楚?她真是一个几岁的小孩子吗?
在那柔和的目光中,沈幼楚的心情平复了下来,渐渐地睡去。
地上的人眼睛也睁的大大的,沈幼楚的一举一动根本瞒不过他。
他何尝不在思考着这个问题,自已喜欢沈幼楚吗?
喜欢,是爱吗?
不知道!
呸!渣男!
戏言在心里骂了一句自已,然后坐了起来,跟小恶魔开始了大眼瞪小眼。
第三天。
天刚亮,乌云依然遮挡住阳光,灰蒙蒙的天空有些压抑。
戏言睡眼朦胧的到处游逛,一是为了躲戏清秋,二是出来打探一下情况。
中间帐篷的灵堂已经搭好,这群东南亚的电诈分子,其实祖上大部分也是华夏人,用的也是华夏人那一套的规矩。
每个士兵和军官都披麻戴孝,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这么多白布。
昂山背着手在现场指挥着,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昨晚一定是没有睡好。
看到戏言过来,他的眼睛亮了一下,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主动走了过来。
“戏言上校起挺早啊。”
昂山熟练的掏出一根雪茄,递了过去,同时用很微小的声音道:“昨晚可曾发现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