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箬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牙齿都仿佛在打颤,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气愤。
“抱歉,我不认识你。”杜箬恶狠狠地说。
乔安明依旧很冷静:“我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等,你店里几点关门?”
这回杜箬真的气炸了,两年不见,他变得更加厚颜无耻。
“出去!”
“我不会走,我在这里等你关店门!”
“我再说一遍,请-你-出-去!”杜箬用手指着门的方向,冲乔安明吼。
乔安明脸上丝毫没反应:“我也再说一遍,我在这里,等你关店门!”
“好,那你说你到底想怎样?我这里是药店,你不买药,为什么不滚?”
“行,买药就可以了吗?那我今晚喝多了,给我一盒解酒药。”
“实在抱歉,我们这里没有解酒药!”
“那止疼药呢?不会也没有吧?我刚吹了风,头疼!”乔安明说完还将眉峰挑了挑,他这冷静的脾性练了几十年,杜箬根本不是他对手。
看样子他今天是铁了心要纠缠到底。
杜箬捏紧拳头,憋着心里一口气,走到货架上拿了一盒止疼药扔给乔安明。
“二十三块一,付完钱赶快走!”
“有水吗?我得吃药!”
“出门左拐,超市!”
“好,谢谢!”
乔安明掏出钱,用药盒把钱压在收银台上面。
“我去买水,一会儿回来吃药!”遂转身出了门,真的往左拐。
药店里一下子没了声音,只留几十盏亮晃晃的灯,刺得杜箬眼睛发疼。
怎么回事?他就这样走了?
刚才是场梦么?
可就算是梦,杜箬站在那里也觉得后背汗渍淋漓。
她到底在怕什么?
对,她还怕他什么呢?
如果他来抢了了,她就跟他拼命!
杜箬站在收银台后面替自己打气,等着乔安明回来取药找零钱,可等了一个小时,店铺都要打烊了,他却再没有出现。
彭于初接到乔安明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
小镇没什么夜生活,过了十点之后街上已经没什么行人。
彭于初找到乔安明的时候,他就坐在一间自助银行的台阶上,西装脱了,被他随意扔在一边,精致的领带也被他扯得歪到一旁去。
抽了半包烟,脚边一地烟蒂。
彭于初都吓到了。
“乔总,你这是?”
乔安明拍了拍自己身旁的脏台阶:“老彭,来,陪我坐一会儿。”
彭于初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老板发话,他还是拎着西裤坐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