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一开始会不适应东宫的生活,他暂时也难以给她最尊贵的身份。
但他可以慢慢教她,护着她。她这么聪明好学,一定会做得很好。
怕吓跑她,先多教她些东西,等到了京城再让她知道自己身份吧。
其实出于谨慎,谢怀琛也不打算入京之前让沈鸢知道自己身份。
想着想着,他将那幅禅风寺的画取了出来,展开后嘴角微弯地看着。
眼中划过一丝无奈,才刚刚分别,竟然就开始想她。
可很不幸的,他脑中突然闪过裴子延和沈鸢相拥告别的画面。
这事真是让人耿耿于怀。
谢怀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片刻后,他实在没有忍住,出声唤人。
卫瞿蹦了出来:“殿下有何吩咐?”
谢怀琛抬眼看向窗外,眉心轻蹙,眸光渐寒。最后他果断地冷声吩咐:“去查查裴子延这个人。”
卫瞿一下就明白了,立刻领命而去。
结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两天后,谢怀琛端坐在宅邸的书房中,手指轻敲着桌上写着关于裴子延信息的信纸。
眸中一片森寒。
一旁站着的卫瞿恨不得赶紧告退,但殿下还没有示意让他走,只能硬着头皮扛着这股低气压。
“裴子延曾经与一个出身低微的乡野女子私定终身,因为父母阻扰不得不分开?”
谢怀琛咬牙切齿念出这句,声音凛冽如冰。
卫瞿赶紧回道:“裴家已经搬去京城,这是从以前裴府的下人口中打听到的。”
谢怀琛没有再说什么。眸底闪动的暗芒昭示着心中的怒火。
青荷,这就是你所说的情同兄妹?
难怪你那天会如此紧张。所以你到底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怒气横生的谢怀琛当天就来了翠云阁。
沈鸢还很开心他这么快又来了。
结果一走进房间,谢怀琛并没有像期待的那般笑着起身等她。
他坐在桌旁,目光瞟向别处。从略显阴沉的侧脸便能看出其心情不好。
沈鸢原本雀跃的脚步顿了顿,缓缓地挪到他身旁坐下,小心地打量他的神色。
“砚之。”轻轻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