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针……
苍狄王想起他的体内也被打入了铁针,他的脸色瞬间铁青,猛地看向医官,问道:“本王是不是也患上了这金疮痉?”
医官们跪伏在地,身体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好,很好!”苍狄王怒不可?遏,坐在椅子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
“传令下去,命苍狄各州镇,务必死?守各交通要道,全力搜寻那?两个贼寇,一旦找到,立即就地斩杀!”
此刻的苍狄王已经全然不顾会不会引起大宸的注意,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这二人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有了驴子代步之后,宁玉瑶和秦熠赶路的速度确实快上了许多。
可?惜好景不长,即便他们选择的都是那?些人迹罕至,根本没有路的山林,路上遭遇搜寻的官兵也越来越多。驴子的叫声实在过于响亮,在这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突兀,为了避免被官兵发现,他们不得不舍弃驴子,继续徒步前进。
一路躲躲藏藏,终于在第四天傍晚,他们抵达了济河的尽头。
济河在这里?与沲江交汇,滔滔江水奔腾不息,向着远方汹涌而去。
之前的济河河畔,每隔一段距离便有几个人驻扎,可?这里?却空无一人。秦熠试探着靠近河边,河水湍急得让人心惊。他随手扔了一截木头下去,很快,木头便被水下的暗礁撞得四分五裂。
“看来这边确实过不去。”秦熠皱起眉头。
河面太宽,而且水下还有暗礁,游不过去,船只?也无法通行。难怪这里?没人守着,苍狄人显然是笃定没人能从?这边经过,才没在这里?浪费兵力。
秦熠倒也不着急,他先在附近寻找一个落脚的地方。
河边寒风呼啸,附近既没有山洞,也没有粗壮的树木。秦熠只?好用皮子搭了一个简单的帐篷。他将这几天陆续买的铺盖和狐裘铺在帐篷里?面,顿时帐篷里?暖和了不少。
宁玉瑶躺在狐裘上,困意渐渐袭来,昏昏欲睡。秦熠则拿出舆图和夜明?珠,仔细地琢磨着。
片刻后,他收起舆图。
“熠哥哥有办法了吗?”宁玉瑶勉强睁开眼睛,声音带着一丝慵懒。
“嗯。”秦熠将宁玉瑶身上的狐裘盖好,“我们往沲江上游走走,看能不能渡过沲江,然后再沿着沲江往东南方向走,去扶水道。”
宁玉瑶听得似懂非懂,只?是懵懂地点头应好。
“这么乖。”秦熠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眼中满是宠溺,“不怕我把你卖了。”
宁玉瑶昂着下巴,“这世上还有比我更珍贵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