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卧房吃紧,雨只能先被放到侍卫们现在所住的侧房,反正李时笙是绝对不会让雨躺自己的炕,她有洁癖。
李时笙指挥着侍卫们把死牛抬下来,然后对两个孩子说到:“子裕,璎珞,你们先进屋,这里太血腥了,等下娘给你们做好吃的哈。”
两个孩子乖乖的进了房间。
李时笙吩咐了几人合力把一头牛剥皮,分割,自己则是熟练的升起炭火,打算做一顿烧烤吃。
就在李时笙吃牛肉串吃的满嘴流油的时候,孙姨母女带着大包小包的着急忙慌的赶过来。
孙姨人还未到,大嗓门先传了过来:“诶呦喂,我可怜的时笙啊,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怎么就受伤了呢?”
孙玉鹅把一串晒干的松茸顺手挂到李时笙的脖子上:“时笙啊,听说你受伤了,我娘赶紧拉着我们把家里能补身体的都拿来了。”
孙姨把手里拎着的鸡鸭,鸡蛋鸭蛋全都放在地下,拉着李时笙就上下打量检查:“时笙啊,你哪受伤了啊?伤的重不重,你快别站着了,赶快回屋躺下吧。”
李时笙默默的嚼完嘴里的牛肉咽了下去说到:“孙姨,玉鹅姐,我没事,你们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孙姨和孙玉鹅仔细的打量了李时笙一番才肯作罢,沉默了一会儿,李时笙刚想问要不要吃点牛肉串时,孙姨眼眶通红,肩膀一抽一抽的小声抽泣起来。
孙玉鹅第一时间发现,连忙询问:“娘,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李时笙也赶紧放下手里吃剩的牛肉串:“孙姨,咋啦?”
孙姨听到李时笙的声音,抬起头白了一眼李时笙:“你这个丫头,可真是吓死我了,刚才村里传村口有个死人,还是年轻的女子,我还以为是你呢!”
孙玉鹅也顿时了然,几月前,李时笙一家就突然失踪,事后还有好多带刀的人来打听,虽然后来官差来解释说是误会,但是村里的人们还以为是犯了什么事才跑的。
孙玉鹅也支支吾吾的说起来:“时笙啊,你跟姐说实话,你家季煜司是不是犯什么事了?”
李时笙被问得云里雾绕,孙姨看了看周围,不放心的拉着李时笙和孙玉鹅就进了屋,三人坐在炕上大眼瞪小眼。
孙姨直接开门见山说到:“说吧,你家相公到底犯什么事了?上次你们一家一声不吭的就走了,期间多少人来打听过你们一家,带刀的,当官的,这次回来家里又带回来这么多人,你这又死人又受伤的。”
孙姨一开始看李时笙回来什么事情也没有,索性也不问之前发生了什么,可是今天,李时笙受伤了,就不得不管了。
孙玉鹅赞同的点着头:“是啊,时笙啊,你知不知道你们一家失踪后我娘她每天都担心念叨着你,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孙玉鹅从小跟李时笙一起玩,也是真心的担忧李时笙的安危,虽然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现在关乎李时笙安危的事情,她也必须弄个明白。
李时笙被母女俩温暖到了,一时语塞,这是她上辈子加这辈子,两辈子第一次感受到被人担心的滋味,但却不知道怎么回应这坦诚的爱意。
现在季煜司昏迷中,肯定是不能说实话的,其实母女俩的话很有道理,现在村里的人们不知道怎么说她们一家呢,她是无所谓,但是想要在村里住,每天有带刀的当官的村民心里难免会发怵,还是得解释清楚的。
李时笙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最后,在孙姨母女二人火热的目光中,李时笙只好硬着头皮一件一件事情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