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棠很敏感,本能防备:“你是谁?”
看她随时准备拔腿跑的架势,宋文音沉默了两秒,扬声道:“我是季峥妻子,想为他做的事跟孟小姐道个歉,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单独跟你聊聊。”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
“难道你想一直活在他的威胁之下吗?”
或许是宋文音说得过于诚恳。
又或者是孟海棠此时确实急需一根能拉她上岸的救命稻草。
她迟疑了片刻:“要怎样你们才肯放过我,我已经答应不跟他来往了。”
孟海棠以前觉得,季峥狠,她比他更狠,季峥玩,她比他更会玩。
实际上是,他一直收起锋利的獠牙,等待她这只心怀不轨的兔子进嘴一口咬死。
“我对你没有恶意,信我一次。”
宋文音尽量收起自已眼神里的锐利。
孟海棠矛盾,她盲目却又不敢信任任何人,怕对方是季峥麾下的爪牙。
宋文音:“如果我是他的人,你觉得我会等到现在才对你下手吗?趁你住院的这段时间有得是最佳时机。”
“可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很聪明,应该能想到我要跟他离婚,最好的办法就是搜集他出轨的证据。”
孟海棠眼眶泛起恨的雾气,鼻音很重:“他找的女人不止我一个吧!”
“但只有你最了解他。”
宋文音说对了。
孟海棠最了解季峥,她跟他认识将近四年,很多事他都经口跟她说过。
以前她无意,最终却成为保她命的一道保命符。
那天宋文音跟孟海棠在富丽山庄的包间待了三个多小时才出来,没人知道她们到底说了什么。
宋文音给了她一张支票:“这里有五百万,你的嘴我不白借,过几天我会安排人带你去瑞士,这几天你把自已藏好点,别让季峥找到人就行。”
“你确定你能保证我的安全?”
“当然。”
孟海棠知道,上了贼船她就没有资格说跳桥。
最好的办法就是跟宋文音捆绑在一起。
她要借她之口离婚,她要借她钱财势力保命。
顶多各取所需,互惠互赢。
孟海棠拿上支票头也没回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