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蒋厅南面目淡然无恙。
医院廊道宽敞空旷,几人立在门前也并不显拥挤。
谢南州胳膊被任长生死死钳住,胸口起伏。
两边人皆是一阵持久的骤静。
蒋厅南半边身躯匿在孙凯丽后,他一派如常,西装革履,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乱的,整理得井井有条,衬衫领口连丝褶皱都不带,利落到近乎不近人情的地步。
不动声色,他淡声问:“她怎么了?”
潜台词是:为什么会突然查出有身孕?
谢南州喉咙上下翻动,目露冷笑:“蒋厅南,你当真不知道她怎么了?”
“我知道,我就不会来这。”
蒋厅南面部毫无情绪波动,一平如展。
谢南州手指紧握成拳,平复好几秒:“在外标榜什么好丈夫好女婿人设,真当人看不懂?”
任长生夹在中间为难,左看看蒋厅南,右看看他。
嘴一个比一个毒,都不是好惹的善茬。
蒋厅南往前几步,越过任长生,他径直的跟谢南州面对面对视,彼此眼里的那些火苗登即碰撞上,隔着空气肆意渍燃:“我标榜人设,那谢警官又好到哪去?”
他笑:“难道你忘了你以前做的那些事?”
蒋厅南:“你要是真对她好,轮得到我?”
他自诩不是什么好人,也绝不容许人扣帽子。
“蒋先生……”
蒋厅南:“任局,这是我跟谢警官的私事,麻烦您不要插手管。”
任长生没再开口,表情为难。
谢南州眼球上层充血发红:“蒋厅南,你要是想伤她,我第一个不让。”
蒋厅南一口咬死:“人可是你亲自去北海抓的。”
“你……”
谢南州整个一如鲠在喉,像是一根尖锐纤长的鱼刺卡在喉咙里,进退两难。
纵使百口也难辨。
蒋厅南阴沉的面目下是一片清冷之色:“不管怎样,她还是我的人。”
那句还是我的人,重重给了对方一击。
在绝对的主权面前,谢南州低人一头。
蒋厅南说:“我知道她以前喜欢你,但那也只是过去,她现在不说心里有没有你,单从肚子里孩子这一点,你们谢家也没有过多参与的权利吧!更何况你谢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