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人谁都没想要占理的撒泼嘶吼,辩解跟怒斥。
平静安静,极度的静谧。
秦阮建设好的所有,也在这种沉默宁静中慢慢消亡,渐渐被剥离,只剩下空虚而又沉甸的躯壳。
强忍的泪总是会在无声中徒然崩塌。
蒋厅南望向她的眼中,挤满了各种各样的复杂。
他甚至不敢贸然上前去安抚,替她擦掉眼泪。
秦阮是一颗炸弹,谁碰上去都得“嘭”一声炸开。
短暂的十秒钟内,蒋厅南做好了一切该应对的准备:“谁跟你说过什么?”
她脸上的笑不算好看,裹着泪水:“真是好大一个局,那天你去警局见我的时候,我早该想得到的,人总是习惯性的对自已爱的东西加上一层滤镜。”
责备他,也在骂自已愚钝。
秦阮甚至在想,她的话会不会让蒋厅南痛不欲生。
不过她先体会过了。
人在表情失控时,连笑都像是在哭。
“现在没什么想跟我讲的吗?”秦阮提声问道。
她有多恨他,蒋厅南心知肚明。
这场持久仗,他总归是输的那一方。
所以当得知结果,蒋厅南其实没想过奢望,更多的是平静:“对不起。”
听在秦阮耳中,他喃喃的三个字概括了她受到的所有伤害。
看着他那张清冷的面庞,她真觉得陌生,仿佛从未认识过他。
蒋厅南薄唇开启,声音沉闷的讲:“这是个误会,你想听我可以全部讲给你,阿阮,我不求你别的,也不妄想你会原谅……能不能让他好好的出生?”
极尽的恳求在这种的环境下,自然麻木到苍白无力。
果然。
秦阮要拿孩子作为威胁:“你怎么敢说出这种话,他怎么好好的出生?”
一抹厉色闪过他眼,十分快。
就差那么半秒,她或许就捕捉不到。
手指骨攥得咯吱作响,秦阮吸了吸鼻:“蒋厅南,离婚吧!”
一大颗泪翻滚而下,她的笑容苦涩无奈。
秦阮无法去用言语形容她看到的蒋厅南是个怎样神态。
他如饱受了煎熬过后的绝望,又重新逼自已生出几分希望来:“阮阮,你不要这么狠心,一年多的婚姻你不该说走就走,所有的过错我会想办法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