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哇得一声哭出来,一边哭一边冲到床边,“时浅,我是个废物,我对不起你呜呜呜!”
她抽噎得很伤心,“都是因为我才害你伤成这样……”
付时浅被她这个反应弄得哭笑不得,心里也很是愧疚。
她一扭头,明白她心思的贺煜景已经递上纸巾盒。
付时浅嗔了他一眼,抽过纸巾给徐夏月擦眼泪。
“别哭了,我也没怎么样,反倒是你,这次的事情,是我牵连了你。”
“不是的!”徐夏月红着烟嘴巴憋着,据理力争,“要是没有我,你才不会中白霏霏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是我拖你后腿……”
跟着进来的沈念满脸悻悻的,“行了行了,这次是我的锅,要是我送你回家,根本不可能出这事。”
付时浅低声,“白霏霏冥顽不灵,就算没有这次,还会有下一次。”
徐夏月听着,气呼呼嚯得抬头,气得不行,“她那么坏,连麻醉师都找好了,还有那么多个打手,根本没打算放过我们!可她就这样被警方带走,他们白家家大业大,肯定会护她周全,到时候随便关一关,不又出来害人了?”
越说,徐夏月越是后怕,“万一她出来,还记恨时浅怎么办?”
“她没这个机会。”
贺煜景淡声说,“白松林夫妇已经签署资产捐献协议,白家很快会在景城消失,至于白霏霏,买凶绑架,蓄意伤害,滥用违禁药品等一系列罪名,即便她再懊恼悔恨,贺氏的律师团保证会让她受到应有惩罚,不会有任何例外。”
撇了贺煜景一眼,沈念跟着开腔,“还有那些帮凶,除了给白家通风报信报位置的一个老佣人,其他几个这辈子都别想从里面出来了。”
付时浅想到白老太太临终前对自已那番苦口婆心的道歉,眉色多了几重无奈。
“白老太太用心良苦,可惜,白霏霏醒悟太迟了。”
贺煜景公司有事情要处理,带着贺不淮离开病房去其他隔间。
徐夏月坐在床头边,殷勤给付时浅削苹果。
然而刚下第一刀,苹果肉直接砍下三分之一下来。
徐夏月尴尬的塞进自已嘴里,“这个我吃,我等下削第二个。”
沈念看不过去,直接夺过来,“我来吧。”
徐夏月一瞪眼,咬着苹果气鼓鼓。
付时浅失笑摇头,看了眼徐夏月额头上的绷带,眼底一闪而过的冷,“他们发现你,对你动手了?”
贺煜景赶来了,而那些人却一直没出现。
付时浅知道,徐夏月没有安全逃出去。
徐夏月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我就记得我从大楼出来,想从后面出去,可后面突然就痛了一下,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
徐夏月突然想起,“对不起时浅,你的手表,我弄不见了。”
付时浅安慰她,“只是一枚手表而已,你没事就好。”
“嗯嗯,等我好了,我去给你买块一模一样的!”
沈念忍不住在一旁嘀咕,“怎么可能买到一模一样的……”
徐夏月听见了,眼神立马杀过来,“干什么,你还看不起我了?”
“我哪有看不起你,你不知道,那手表是……哎,算了!”
“!”
在徐夏月看来,沈念说一半不说,那就是在阴阳怪气。
她一把抢回自已的苹果和刀,挥着手,气得嘴巴漏风,“泥奏凯,不要你假好心!”
沈念:“……”
不是,他说实话还要被骂是什么鬼?
他无语的很,摸摸鼻子,想起来之前徐鹤跟自已交代的事情,沉了沉脸色。
“老……时浅,徐鹤让我给你问个好,顺道和你说一声,楼上那谁昨晚出事了。”
付时浅脸色没太多起伏,淡淡一声,“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