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当年昭仁皇后怀孕时,皇上不允昭仁皇后诞下麟儿,特意赐给昭仁皇后一壶红花,那红花被人下了毒,正是娴妃所为。”
“那宋氏确实该死,除了皇上,谁动昭仁皇后,都得死!”
慧妃漫不经心的摆弄着发髻上的珠钗,怎么戴都觉着不好看,样式颜色都不是她喜欢的。
采菊看到铜镜里的慧妃皱着眉,心思一转,恭维道:“皇上今儿赏赐了娘娘,还晋升娘娘的位分,以后娘娘和祯妃纯妃平起平坐了,指不定比她们还有更大的福分。”
慧妃勾了勾唇,眼里涌动着异样光芒。
她要的可不是和祯妃纯妃平起平坐,她要的是执掌六宫,母仪天下。
“你这次立了大功,这金钗赏你了!”
慧妃拔下珠钗,递给采菊。
采菊欣喜的跪接,又一顿吹捧,“是娘娘深谋远虑,早就安排奴婢去颐和宫伺候,监视宋氏的一举一动,奴婢才有机会配合娘娘扳倒宋氏,以娘娘的聪慧,迟早是这后宫之主。”
吹捧的话虽假,却听的舒心。
慧妃心情大好,梳着头发叮嘱道:“本宫隐忍多年,才博得一丝晋升位分的机会。你回到本宫身边伺候,以后需谨言慎行,莫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连累本宫。”
“奴婢晓得!”
“本宫身边的人在玉华宫皆被皇上处死,你去找曹公公,请他从内务府给本宫挑几个手脚麻利的宫人过来伺候。”
“是!”
采菊立马去找曹公公,得知慧妃的意思后,曹公公就亲自挑了几个宫人送去长信宫,还恭贺了慧妃几句。
慧妃高兴,每人赏了一袋茶钱。
当夜,墨临渊去了芙蓉殿。
今日发生的事多,娴妃又被赐死,陶茉茉心里不舒坦。
对这个掌握生杀大权的男人有些畏惧,实在无心侍寝,却又不敢赶皇上走,只能硬着头皮侍寝。
侍寝过后,墨临渊突然问,“祺贵人,你对昭仁皇后的事,了解多少?”
陶茉茉枕在墨临渊怀里,听得一愣,还没回答,又听皇上说:
“昭仁皇后当年有孕时,朕赐了她一壶红花,却不知那壶红花里被人下了毒,以致她……”
墨临渊眸色沉了沉,没有说下去。
陶茉茉不知道姜岁晚就是昭仁皇后,不解道:
“臣妾尚未入宫时,便听闻皇上对皇后娘娘情根深种,皇后娘娘仙逝后,皇上还命工部在皇陵修建夫妻陵寝,待百年后与皇后娘娘合葬。”
“如此看来,皇上爱及了皇后娘娘,又为何不让皇后娘娘诞下麟儿?”
这件事背后的缘由,墨临渊从未与人说过,现下陶茉茉问起,便将积压在心里多年的心事道出。
“皇后身患寒疾,身子孱弱,朕曾问过太医,她怀孕产子恐有性命之忧,朕宁愿不要孩子,也不想失去她,为此逼她落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