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想清楚了,我身子骨弱,一顿板子下去,怕是魂归西去,结果会如何,太后心里明白吧?”
姜岁晚不急不慌的站在那儿,一番话落,走向她的两个婆子犹豫着不敢动了,看着太后请示怎么办。
太后目光陡然一沉,想起了姜岁晚当年诈死的事。
那时,墨临渊日日夜夜抱着姜岁晚的‘牌位’在未央宫酗酒,意志消沉,也不上朝。
太后前去规劝安慰,反遭墨临渊怨恨。
墨临渊怨太后逼他选秀,逼他宠爱楚悠然,认为姜岁晚的‘死’也是太后造成的。
那日,母子俩在未央宫大吵了一架,险些决裂。
若这死丫头真死在这,她和皇上的母子之情恐怕到此为止。
太后气的发抖,看着姜岁晚的眼神更是像一条毒蛇,十分阴狠。
“姜家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和你爹娘一样,让哀家厌恶。”
“太后与我爹娘相识?”
姜岁晚心中诧异,若有所思的看着太后,太后冷哼了声,似乎不愿再提。
她更加疑惑了,忽然反应过来,太后一直看她不顺眼,对她的厌恶毫不掩饰,难道就是因为阿爹阿娘?
太后和阿爹阿娘有什么恩怨?
不能打,又咽不下这口气,太后只能罚姜岁晚去佛堂抄写佛经,抄不完不准她离开。
怕她又强词夺理应付过去,还放下狠话:
“死丫头,哀家是动不了你,可哀家能动你身边的人。若要她们无事,最好别忤逆哀家。”
祯妃,秋桐都是她在乎的人,现在与她交好的人,又多了个祺贵人。
姜岁晚有些头疼,好像被人捏住了软肋。
若她是一个人便罢了,仗着墨临渊的势还能抵抗太后,可身边的人呢?
这罚,不得不受下,抄写佛经,也总比挨板子好。
姜岁晚跟着宫人去佛堂,她一走,太后气的打翻案桌上的茶盏。
“死丫头,生来就是克哀家的!”
张嬷嬷默不作声,瞧太后在气头上,不敢宽慰。其余宫人一个个缩着脖子,也大气不敢出。
姜岁晚被罚抄佛经的事,很快传到御书房。
这次,墨临渊并未去寿康宫捞人。
在他看来,抄写佛经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太后不伤及她的性命,他便不插手。
其次,他也有意让她吃点苦头,磨磨她那一身刺,免得她总是像只刺猬,见了他就扎。
然而,又担心她身子吃不消,最后还是派了身边的宫女去寿康宫照看她。
“皇上,申国公还在外头等着……”
曹公公小心翼翼的提醒,霎时就被皇上睨了一眼,吓得他急忙垂下脑袋。
“既然申国公喜爱站,那就让他站着,没有朕的允许,不准离开。”
墨临渊绷着脸,拿起书案上的折子接着批阅,不理会外面的申国公。
曹公公不敢吭声,只能退出去传达皇上的口谕。
出了御书房,瞧见站在不远处的申国公摇头叹息。
申国公也是作死,为了救女,竟然联合礼部尚书和内阁几位大人试图弄死皇后娘娘,说什么娘娘祸乱后宫,住未央宫不合适。
合不合适,他们说了算?
他们当真以为皇上会让一个民间女子住未央宫?
这不,触怒了皇上,皇上大发雷霆,险些就把几人砍了。
礼部尚书和内阁那几位大人溜了,唯独申国公不肯走,执意要皇上赦免丽贵人的罪,还要皇上处死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