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死要活了?”周雁秦调侃道。
“恩~这是哪里话,是我刚才发癔症了!”
廖俊君装傻充愣道。
“话是这样说,但是此行凶险程度可想而知……你想好了,若是不想去,尽可早点打退堂鼓,咱们这是私底下讨论,没人会笑话你的!”
周雁秦皱眉,忧心忡忡地将其中艰辛一一陈述。
说实话,他起初是不想廖俊君去涉险的,虽然机遇难求,但是其中风险可想而知!
可转念一想,廖俊君是他唯一能托付信任的人,也是有经验的人,他去再合适不过了!
还有一方面的考虑,廖俊君带头闹了那么一场,难免不会遭人记恨,不如远离大雍朝堂,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至于那些学子,毕竟都是未在官场这个大染缸沉浮过的人,个个都踌躇满志,满心皆是建功立业的激情与勇气,少年锋利,才能成别人不能成之事!
“你这话岂不是小瞧了我?”廖俊君一脸不服气!
“你这话说的,好像刚才那个要死要活,喊着不去的人,不是你似的!”莫不敏冷嗤一声。
“我那不是以为皇上不待见我,要发配我去边疆自生自灭嘛!”
廖俊君悻悻地挠了挠后脑勺。
“既然误会解开了,就当我狂妄一句,此行必定要有我啊,我下过田,教过书……可谓是上得了厅堂,还下得了厨房,不选我选谁?”
“好,好样的!”周雁秦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日后你俊子之名,一定能在史册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哈哈哈哈——”廖俊君被大饼砸的晕头转向的,双手叉腰,哈哈大笑,恨不能立刻就飞去犬封!
“先别顾着笑,再交给你一个任务!”周雁秦从袖笼中掏出一张名单,递到廖俊君眼前。
“这上面的都是随行人员,也是你们同一届的,你去跟人家打打交道,若是有不愿,或者心生不满的,尽可剔除出去!”
廖俊君接过名单,一目三行,看着一个又一个熟悉的名字,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直到往上一瞥,看到自己名字旁边的名字,眼睛着实被刺挠到了。
“这些人我都能理解,就是这个严恒是怎么回事?”
“严恒有什么问题?”周雁秦不解。
“我看不惯那小子,我总觉得他这里有问题!”廖俊君嫌弃地指了指脑袋。
“他性子是莽撞了些,但是也有一点好,他善于发现问题,提出问题!”
至于解决问题,不指望他了!
“而且,他刚正不阿,不畏强权,这样的人不易被诱惑!”
“不行,他太蠢了,我看到他心里就刺挠!”
廖俊君想起他在朝堂上的蠢笨模样,心里实在抗拒!
“那这样,你先去组个局,把他们都一同叫去问问,等问完话再说!”
周雁秦不慌不忙地提议道。
这些新科进士确实要好好把把关,至于其他工匠、大夫之类一律从别苑中来,他们是别苑教出来的,是先行者,就光是他开出的福利,就不足以他们叛变!
一旦出现变故,周雁秦终究不愿意这些人才出现伤亡,所以又命神锋卫着便衣保护他们的安全。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选这些新科进士出来,还有另一层原因,转移犬封有心人的注意力,世人皆知新科进士是一个国家的宝贝,是大雍皇帝仁慈,派遣去教他们学习知识的,这也代表了皇帝对犬封国的重视。
以廖俊君为首的新科进士,被遣派出去,一是为了表现大雍的重视,二来则是方便神锋卫能够混入他们的侍从之中!
————
“那个……如果……”你不愿意去,我可以替你回绝了去!
“我愿意!”
“你说啥?”
“我说我愿意!”
“你可能没听清,我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