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隐忍,还在给她机会:“到底想好了没有?”
周禾太紧张了,声音都在颤抖:“想好了……只是没……”
“想好就行。”
他现在实在听不了后面的“只是”,将她胸前的衣扣一粒粒挑开,把积攒的欲望毫无保留地投进湿热的亲吻中。
直到最后一步,周禾的指甲陷进他的皮肉,惊恐地呼唤他:“牧琛……”
云牧琛紧紧搂住她,深吻她蓝色的左眼:“别怕,她很美。”
温柔到此戛然而止,之后,时光慢速……
周禾的嘤嘤哭泣成了一场暴雨,把云牧琛的脊背淋得透湿。
……
云牧琛真成了一个罪人……
他把浴缸的水放好,出来抱周禾时,她跑了,裹着被子跑了……
她把自己锁在次卧中,任凭他怎么敲门也不给他回应。
云牧琛倚靠在门框上,哄她:“初一,你把门打开,让我看你一眼。”
刚才,她哭到眼睛红肿,他怎么能放心她一个人锁在房间中。
周禾把被子盖在头上,捂住耳朵。
骗子,大骗子!
很疼很疼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的,然后……
他看了一眼后,忽然变成了一个恶魔,一个失控的恶魔,要生吞了她……
云牧琛坚持不懈地敲着门:“乖宝儿,你给我点动静,好不好?”
听到这话,周禾抡起一个抱枕,撒气一样地往门口摔,没摔多远,枕头就软绵绵地趴下了。
她气得又想哭,这枕头不就是她自己,连打人都没有力气。
她打他,他只会更加欺负她……
云牧琛听到门内微弱的动静,稍稍安心,回到主卧衣帽间拿了床新被子,准备在她门口候着。
他的余光掠过灰色床单上的一抹血迹,心间微沉,说不上来的复杂情绪在身体里暗流涌动。
有摘花的喜悦,更有折枝的罪恶感。
他把床单塞进洗烘一体机后,披着被子在周禾房门口坐下。
“初一,我一直都在外面。”
三个小时后,烘干机传来悦耳的音乐声,床单都已经洗好烘好,里面的人也应该睡着了。
云牧琛将床单叠好,收进衣帽间最里面的抽屉中。
手伸进去后碰到一串冰冷的钥匙,他撑着衣柜蓦然地笑了。
乱了,他的理智和冷静因为周禾全乱了,乱得分崩离析。
钥匙插进锁孔,门锁被他轻轻拧开,房间里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受伤的人蜷缩在被子中,睡着了。
微翘的睫毛下,眼睑依旧泛着斑驳的绯红,颈间鲜活的印记,渐渐失去了血色,晕染成盛夏的紫罗兰。
床铺微微下沉,睡梦中的她惊地缩紧了身子。
云牧琛将她揽过,放在怀中轻拍:“是我……睡吧……”
鼻尖有熟悉的气息掠过,周禾感到心安,无意识地往他胸膛里钻。
云牧琛将娇小破碎的人儿搂得更紧了,前所未有的,对她的劫数产生了真切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