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含糊,但也算真诚,还带出点卑微的酸味。
宋琦玮态度稍稍转好:“你认真,那小禾苗呢?”
“认真,她这两年也没看上别的男人。”
宋琦玮察觉到不对:“什么叫这两年?小禾苗不是去年年底才到你公司的吗?”
忽然,他脑子里开始噼里啪啦地炸小烟花。
“别动!”
他把手臂展开,定在那里,眉头拧成麻花,努力思考。
半晌,他瞳孔失色:“卧槽!你祖母去世后,你每年去好几趟白云观,是为了去看周禾?”
云牧琛默认。
这两年,他一共去了白云观八趟,一季一趟,顺带祈福。
这八趟里,他只在主殿里见到周禾三次。
每一次,她都穿着素色的亚麻衣裙,扎着丸子头,安静地站在神案前,细细地供花,掌灯,添香油。
做完这一切,她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他去了两年,是给自己足够的时间思考,是不是必须是她。
京北展览馆相遇后,他得到了明确答案:
是,他很想要她。
宋琦玮脑子被烟花炸得冒烟,瘫在沙发上:“真狗啊……你这是把追人当项目做了,布了两年的线……”
缓了好一会,他才又开腔。
“我可友情提醒,你俩别觉得现在好玩,趁早坦白,就刚才小禾苗往你怀里钻的劲儿,你以为孟公子眼瞎看不出来,一次两次还能混过去,次数多了早晚有一天要玩脱,到时候有的你被动。”
他灌了一大杯酒,压着惊魂未定的心,走了。
云牧琛的神色淡薄了些,掏出手机,看到周禾的信息:【我今晚住十二楼】
第二条:【我哥和宁欣都住家里】
他沉了口气,回的大度:【批准你回娘家】
没玩多会,他就先回去了,以前工作压力大的时候,他乐意到觅容喝两杯,或者打牌换换脑子,这两次,觉得无趣透了。
晚上十一点,周禾发来晚安信息。
云牧琛不能忍,电话打过去:“上来!不然我下去。”
周禾八分困意的脑子瞬间清醒,把头蒙在被子里:“我哥在家呢,我怎么上去?”
“我晚上在觅容吃坏东西了,胃疼,家里没有药,你从你哥家拿点胃药给我。”
她不犹豫了:“好,我这就上来。”
云牧琛挂了电话,唇角泛笑,整晚被冷落的阴霾被她扫去了一半。
周禾鞋都不敢穿,做贼一样开了房门,探出脑袋,还好客厅的灯都关了。
她蹑手蹑脚地跑到储藏室,从药箱里翻出一盒胃药,拎着拖鞋出门。
刚关上门,她就被一股绝对的力量抱起,双脚离地,横躺在男人臂弯中。
她吓得捂头,要喊出声。
微凉的唇覆上她的粉唇,带着克制的轻碾:“不想让你哥听见,就别叫。”
周禾的魂都要被他吓飞出去了,气地捶他:“你不是说胃疼吗?跑下来干嘛?”
云牧琛双臂收紧,颠了颠,把她抱紧进了电梯,一本正经道:“太疼了,迫不及待地要吃药。”
“骗子!”
周禾反应过来了,加大力度又捶了他一拳。
他笑得邪魅张扬,臂弯都在震荡:“乖宝儿,谁让你这么好骗?”